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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要站不住了。
往常,他這種看起來隨時會死在床上的oga並不受歡迎,誰會用重金聘一個可能會一夜死的oga呢,多不划算?
可或許是時代變了,也或許這次來的,都是些性癖奇特的主。
總之,陸修明越虛弱,越是在風中搖搖欲墜,脆弱透明,參與競價的貴族們就越多。
「你們當真要拿一顆荒星換他?」一個女alpha收起望遠鏡,問相識的貴族朋友,「我怕弄不了幾下,他就要死在我身下,跟張紙似的薄。」
「沉默者有沉默者的玩法。」她的貴族夥伴壓低聲音,如同談論高雅的音樂,語氣輕鬆道,「他是塊難得的寶貝,我反正是要拿半球的產業試試看。」
「怎會?沉默者連受孕都難,這買賣不划算……」
「誰會拿沉默者去生育?都是買來玩個癮。你難道不知道嗎?原為啟明七星領主的伴侶,後來被帝皇看中擄走的那個病弱美人……」
「你說尹時休嗎?」
「沒錯,其實,他是個沉默者……這沉默者的玩法,最初也是帝皇從他身上探索出的。」那貴族壓低聲音,說出了並不文雅的詞彙,「只要耍點手段,用些方法操弄開了,沉默者會似毒藥般香甜誘人,能給你完全沒有過的體驗,你看尹時休死了多少年了,可帝皇直到現在也念念不忘。」
角落裡,一個清瘦細長的身影倚牆而站,她穿著黑色的軍服,帽簷壓得很低,大半身體都浸在陰影中,暴露在燈光下的,只有一雙修長的腿。
她捏著一隻細長的高腳杯,靈秀纖長的手指拋著一枚半透明的瑪瑙骰子。
聽到不遠處的貴族談論尹時休這個名字,她停下了拋撩的動作,嘴角漸沉,微微抬起頭,銀髮傾瀉,帽簷下,露出一雙銀灰色的眼眸。
那雙冷若冰霜的眸子裡斂著殺意,卻是輕飄飄掃向兩個貴族的後背。
那倆貴族脊背俱是一僵,莫名覺得寒涼。
「怎突然覺得冷?到底是一星,室溫都不恆定。」那倆貴族嘀咕著。
那雙銀眸慢悠悠略過眼前兩個飯桶,直直看向臺上的「觀賞品」。
侍者舉著託盤來為兩位貴族倒酒,順便詢問他們是否有意出價。
兩位貴族都摘了胸花。
侍者正要走,忽然一個激靈,向角落望去,這才看到那銀髮冰美人。
她渾身散發著冰冷凜然的氣息,儘管她壓抑著自己的資訊素,並沒有露出半分,但侍者仍然止不住的抖,終於,鼓起勇氣問她:「您……要酒水奉花嗎?」
她抬起頭。
有一瞬間,彷彿是錯覺,侍者看到了殺意。可只是一個晃神,仔細再看時,那銀髮女alpha卻面帶笑容,笑得很是清淡,薄薄一層高高在上的不屑。
「抱歉,我從不奉花唐突美人,請到別處去吧。」她用詞文雅,語氣也算溫婉,甚至笑得也很禮貌,可侍者卻覺她開口說話時,一股冷冰冰的寒意蔓延至了全身。
侍者躬身行了個禮,夾尾巴似的逃了,遠離那個角落後,方能順暢的呼吸。侍者這才敢翻看來賓簿,查詢剛剛那人的名字。
尹星柔。
大小姐請來的「座上賓」。
可她……什麼時候來的會場?到了多久了?為何他們都沒察覺到?
尹星柔手指搓著她的骰子ai,目光一刻不離地盯著舞臺上的陸修明。
「主人,救嗎?」ai問。
尹星柔輕輕一聲笑,在另一個侍者舉著盤子匆匆經過時,把喝乾的酒杯順手放在了託盤上,而那個侍者卻並沒有發現。
她從口袋裡掏出半個巴掌大的銀制方盒,推開蓋子,倒出兩片淺藍色的藥片,丟進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