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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笑意,倒是世雅臉色漆黑,趴在書案上正鬧彆扭似的。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和那件事有關係?
葉錦天剛才大勝,心情爽快,見左箏來想是有話要與世雅說,客氣幾句便走了。見太子走得已經遠了,左箏才走到了沈世雅身邊,看看小姑的臉色:“太子殿下知道了?”
沒來由的小心翼翼,外人聽到也不怕,可岑染是何人?一聽就是明白了,瞟瞟嫂子:“世勳讓你來的?”
看來是真的了!
左箏這個無奈,看看書室內並無別人,便拉了世雅的手勸:“如今情勢不比從前,你不需要……”想勸她不需要以身伺虎,可迎上沈世雅深深眼神,便說不下去了。這朝上的事,左箏並不十分懂,但好歹從小到大史書野傳也看了不少。有時候越是風平浪靜,危機就越大。所性改口:“信我已經帶到了,你說怎麼辦吧?”不管什麼話,總要讓帶回去一句吧?
岑染支頰愁嘆,以前就不懂男人的心思,如今是益發不懂了。
葉錦昭先是沒來由的表白,再是突如其來的熱情,彆扭的青少年心情實在無法理解。
一個已經搞到頭痛,偏偏素來只負責照顧人的太子哥也出洋相。那天黑著臉回來,晚膳也不想用的下場就是韋尚宮直接報到了東陽宮。葉錦天是黑是臉進來的,卻在看到沈世雅的臉色後,瞬間陰轉晴,當場哈哈大笑!氣得岑染拿枕頭摔他,大發雌彪:“你這是什麼哥哥?我高興你給我黑臉,我心煩你就這般喜歡?”
葉錦天已經鬱悶好幾個月了,見世雅終於黑著臉回來了,心裡爽快得那叫一個舒服,管她發什麼彪,反正自己是高興了。氣得沈世雅乾脆黑臉,學某人之前的模樣,一邊十幾天不給葉錦天好臉。偏偏那人高興得緊,無論沈世雅怎麼不理他,天天跑來呈儀殿襯午膳晚膳,雷打不動!
如今倒好,那個也不消停了!
居然託王世勳轉左箏來報信?
一塊玉牌就想打發人?
當老孃沒見過好東西啊?
冷哼一聲,轉臉繼續趴桌面:“嫂子,我最近忙得很。”
這就是答案,就是理由!
就你們青春期少年有脾氣?奴家這個御姐心羅莉身的青春美少女沈世雅,同樣也是有脾氣的!
心境
話是那麼說的,可沒出兩天,到借月那邊‘串門’的時候,就聽到了一樁妙事。
前幾天京城裡來了一隻高昌舞團。說是高昌舞團,其實老闆至底下打雜的都是盛華人,單跳舞的舞姬是高昌人,還有幾個是康居人,最擅跳胡旋舞和柘枝舞,極有風情。到東京城中最大的廣鴻樓掛單,老闆一看就相中了,簽了四個月的長契,言明只在場中演不接外單。首場演出訂在九月初一,據說已經是千金難得一票,許多風流貴人都皆參加。
岑染一聽眼珠子都冒光了,胡旋舞和柘枝舞?雖說二十一世紀也有這東西,可到底不是原滋原味的。岑染自打知道來到這麼個鬼地方後,最大的遺憾就是為啥沒有再往前幾百年,到盛唐也好看一把什麼叫真正的“左旋右轉不知疲,千匝萬周無已時。”不想……緊緊地拉住借月的手,一眼的眨巴……借月看得心笑:“不用急不用急,借月知道您在南江是看不上這東西的,所以早就託人給您訂下位子了。二樓坤字第一間的包廂,絕對沒人打擾。另外,借月還給您備了這個。”
說著下榻,從一邊的櫃子裡翻出來了一捧紗。
放在紅綢錦盤裡捧出來的?
岑染知道這東西來歷肯定不凡,也沒趿鞋就直接下來了,反正地上有地毯。借月見她如此,心中益發動晃,臉上依舊笑眯眯的捧著自家寶貝:“這可是我們這行裡最難得的物件,叫一面紗。介時您把這東西掛上,任外頭閒雜人再多,也瞧不出裡面是誰,可您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