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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捨。
三日的時間實在是太短,宋芸娘他們除了要收拾行李,處理店鋪裡的事情,還有忙著和張家堡的左領右舍們告別。
蕭家在這裡住了五年,宋芸娘更是在這裡生活了十多年,和張家堡同生死、共患難,早就對這裡產生了深深的眷戀和習慣。
這幾日張家堡許多相熟的人家紛紛到他們家送別,這其中最令人意外、實則也在情理之中的是蕭靖嫻,陪著她一同前來的還有王遠。
自從蕭靖嫻當日執意與王遠為妾,去了靖邊城之後,便從未回過張家堡。李氏他們視她為家族的恥辱,平時都是絕口不提她,更不會和她來往。
前年她生了兒子後,自己覺得有了底氣,便曾接王姨娘去靖邊城照顧她幾個月,試圖迴轉和家裡的關係。只是去年蕭靖北出事時,她跑來遷怒於宋芸娘,被李氏毫不留情地罵了回去,之後李氏她們便徹底和她斷了來往。
此次白玉寧和張大虎風風光光、聲勢浩大地從京城回到了張家堡,自然驚動了周邊軍堡的官員們,這幾日他們都紛紛趕來張家堡,巴結這兩個皇上身邊的大紅人。
王遠得知這樣的訊息後,立即自覺地將蕭靖北視作了自己的大舅哥,打著為蕭家送行的名號帶著蕭靖嫻回到了張家堡。
王遠也是第一次進蕭家小院,他帶來了各種精美的禮品,以女婿的身份拜見了李氏,見李氏神情冷淡,便略略寒暄了幾句,直接去了防守府,留下蕭靖嫻和他們敘話。
王遠離去後,蕭靖嫻立即關上了院門,快步走進正屋,不顧一身的錦緞華服,衝著李氏便跪了下來。
李氏一愣,“你……你這是幹什麼?”
蕭靖嫻眼淚立即淌了下來,“母親,你們都回了京城,這是要將我一人孤零零地留在邊堡,再也不管我了嗎?”
李氏漠然看著她,眼中已無溫情,“當初你執意要隨王大人一同去靖邊城,我就已經說過蕭家不再有你這個女兒。你現在已是人家的姨娘,我們當初都管不了你,現在越發不敢管你。”
蕭靖嫻膝行了幾步,仰頭望著李氏,哭得楚楚可憐,“母親,您帶我一起回京城吧,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這裡……”
此番話出,王姨娘也留下了眼淚,立即跪在蕭靖嫻身邊,求著李氏,“姐姐……”
李氏想也不想地拒絕了,神色堅決,“胡鬧!你現在已是有夫有子,你和我們回京算什麼?”
蕭靖嫻狠一狠心,哭得更兇,“母親,我……我當初之所以跟著老爺,還不是想借他的勢力為家裡添些助益。他……他都是四十歲的人了,連我的父親都可以做得,哪裡……哪裡當得了我的夫君。這幾年我忍辱偷生……過得很不好……”
她哭得悽慘,王姨娘也跟著哀求:“姐姐,您就看在我盡心盡力伺候您大半輩子的份上,開開恩吧,我……我就這麼一個心願,靖嫻……她畢竟也是侯爺的骨血啊……”
李氏只覺一陣頭疼,她無力的閉了閉眼,靠在椅背上不語。
宋芸娘剛剛在房裡哄得盼哥兒睡著,正牽著妍姐兒走進來,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冷笑一聲,“靖嫻,你就算不顧念王大人,你捨得下寶哥兒嗎?”
蕭靖嫻愣了愣,隨即神色堅決地道:“寶哥兒已經養在錢夫人名下,他早就不是我的兒子,我走了,他們只怕更喜歡。”
宋芸娘搖頭嘆氣,“我看王大人對你甚是寵愛,錢夫人對你也是十分容忍,你卻這般無情無義,真真是令人寒心。這般寡情寡義的行事,只會讓人看你不起,看我們蕭家不起。”
李氏方才本有些微的猶豫,此刻聽了芸娘這一番話,立即道:“芸娘說得很是。王大人這幾年對你不薄,你又與他生有一子。你就算回到京城,這段經歷你怎麼可以抹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