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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杞謙的臉驀地側向左手邊。
盧傾傾正在夾花生米,一直夾不起來,頭昏腦漲地聽不清他們咕咕嚕嚕說了什麼。
呂伯庸順著溫杞謙的眼神,也看向盧傾傾,「完蛋,又一個酒精過敏的!」
溫杞謙拿過盧傾傾喝過的易拉罐,她居然喝了兩瓶。
果味較濃,掩蓋了低度酒精。
「你也不看看!你英文又不差。」溫杞謙把易拉罐蹲在呂伯庸面前。
呂伯庸正悔呢,「瞧你,喝大了?我說了,當時只顧著看包裝上的圖畫了,想著倆女生喝點果汁。誰能想到含酒精!可這度數也不高啊!鄧雨菲,你暈不暈?」
鄧雨菲:「我沒喝。只喝了杞謙開的汽水。」
溫杞謙低頭問還在夾花生米的酒暈子:「你要是頭暈,去睡吧。」
盧傾傾放下筷子,直接下手抓了一把花生米,嘴硬:「我準著呢!別以為只有你投吸管準!花生米敢跑?抓來了!」
呂伯庸又不知道盧傾傾隨時記著仇人有哪些小動作,他不解:「怎麼又到吸管了?什麼跟什麼!」
他指著溫杞謙,喊盧傾傾:「喂!你還認識他是誰嗎?」
盧傾傾順著呂伯庸的手指,轉向自己右手邊。
第一次,盧傾傾正眼看溫杞謙。
溫杞謙也正在望著盧傾傾。
瞬時,客廳有了不合時宜的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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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報復
四人都有些愣,但是發愣的心境不太一樣。
盧傾傾沒有醉酒的經驗,不會控制自己的眼神,視線僵直地落在溫杞謙的臉上。
吸頂燈灑下冷光,稱得白膚瑩潔,酒精燒紅了肉底,讓他的白成了深秋早上落地楓葉上凝的霜。
早上只是一覽他的側臉,現在看到他正臉的鼻小柱,從她的角度,微微仰視,就看到了那顆隱藏的小痣。
挺立的鼻子因為有了弧度的鼻小柱,並沒高聳過分,反倒有一種屋簷冰錐懸垂的美感。
——那顆痣,恰到好處的平衡,讓人不會質疑美的失真。
他的好看,散著清凜凜的霜氣,要不是今天屋子裡人多,總覺得這屋子叫他住的也透著涼。
溫杞謙指腹滾轉一個汽水瓶蓋,密密的鋸齒咬噬著指紋。
他似乎是個不怕被看的人,敞著眼底回望著盧傾傾,有種越年齡的坦蕩。
盧傾傾連他因常年握筆磨出的小繭也看到了,位於溫杞謙的右手中指內側。
她看,他就由著她看,且回望。
鄧雨菲和呂伯庸看著對視的這倆人,以為他們會說些什麼,但總也不見他倆動一動,也不見他倆吭聲,這倆外人也有一時的愣。
呂伯庸率先打破了沉默,呼喚盧傾傾:「嘿!你喝大了?」
鄧雨菲朝溫杞謙擺擺手:「杞謙。」
這柔柔的一聲,盧傾傾聽到後身子一震,像在冰天雪地裡走了一遭,撩簾間就到了暖氣撲面的室內。
冷熱相激似的,竟有一時的不適,說不出是酸,還是別的什麼滋味。
盧傾傾立刻做了一個自己不明白的動作——
朝鄧雨菲伸手,把抓的花生全給了她。
「······」鄧雨菲低頭看手裡的花生,油油的,還要說謝謝:「那,你吃什麼?」
溫杞謙扔了汽水瓶蓋,看了腦袋耷拉的盧傾傾一眼,對鄧雨菲:「你不用管她。她要吃,我給她夾。」
鄧雨菲只好捻掉花生皮,一粒一粒吃著。
盧傾傾也聽不清一句是一句的話,只能含混著聽,經酒精傳譯到耳朵,就成了——
溫杞謙要給鄧雨菲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