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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方語很乖地跟過去了。
一旁穿著件真絲襯衫的公子哥興奮地吹了個呼哨:「喲!喲喲喲!這小美人,你帶來的?」
他興奮地打量著喬方語,從上看到下,目光熱辣毫不隱藏。
「我滴乖乖,莫不還是個學生?這穿的該不會是校服——」
砰的一聲。
許懲直接一悶棍敲他身上了:「再看就把你那無用的眼角膜捐了。」
喬方語:「……」
她半同情半後怕地掃了他一眼,剛好被嗷嗷叫痛的公子哥捉到,感激得恨不得掉下寬麵條淚。
「小美人真是人美心善,嗚嗚嗚嗚嗚,許懲,你何德何能找著這麼好的姑娘——」
又是一聲悶響。
「乾脆直接給你辦個遺體捐獻歡送會?」許懲冷冰冰地揪著對面的衣領,甩到了一旁。
「這貨叫胡志滔。」許懲簡單點了下,「打球那個瘦的是葉望山,那邊抽菸的是老魏。」
「我那輛摩托就是老魏裝的。」
喬方語懵懵懂懂地點了下頭。
葉望山好不容易找了個好擊球點,結果一擊就偏,沒進,正在球桌旁嘆氣,聽見許懲念他名字,抬頭沖喬方語揮了下手,算是意思。
喬方語沒來得及回應,等她起身想應,葉望山已經換了個背對她的位置研究撞球了。
喬方語抿了抿唇,沒說話。
她少有參加朋友聚會的經歷,也不太明白,被介紹給其他人認識之後,該以什麼禮數應對。
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許懲卻好像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開了瓶汽水坐在她旁邊,低聲:「不用管他們。」
「一幫沒素質的,回頭我教訓他們去。」
喬方語抬起頭,地下室的燈很亮,刺得她眼睛有點痛,酸酸脹脹的。
頓了一會兒,她把頭垂下去,小聲說:「葉望山已經打了一個球了。」
「是不是該你了?」
許懲盯著她的發旋看了一會兒,把罐裡的汽水喝光了,沁涼的冷氣從旁側飄過來,拂過喬方語的耳朵。
她一偏頭就看見許懲側頸的線條,喉結上下滾了滾,他起身,把易拉罐捏扁準準丟進垃圾桶。
許懲回頭對她笑:「想看我打球啊?」
「那你可得認真點,別低頭。」
許懲把短袖擼到肩膀,露出精瘦勻實的小臂。
他不像葉望山,每打一個球還要在桌邊比比劃劃計算半天。
他打球一貫是灑脫的,快、準、且狠。
一旦選定一個方向,就俯下身子,球桿一提一砰,每個球的路徑都像是早早被他算好一般,連環落入袋裡。
喬方語看得有點呆。
方奶奶愛搓麻將,楊樹里弄附近的棋牌室,她曾經都是常客。
那裡也有人打撞球,不過大概是和許懲他們不同的玩法,球總是一跳一跳的,還會有穿著很暴露的小姐在球桌中間放酒杯,如果球跳進去,男人們就會大笑著開黃腔。
心思轉動間,許懲又連續進了三顆球。
「牛逼了許大少爺。」胡志滔在喬方語旁邊驚嘆,「這是打算單杆清檯?」
斯諾克遊戲的規則,如果一球進了,就可以繼續擊球。
中途不出錯、不打空,持續擊球直到所有球都依序擊中,把整桌撞球都清掃一空,就是所謂的「單杆清檯」。
聽起來似乎簡單,但少有人能夠做到,畢竟每次擊球之後剩餘撞球的位置都不可控,要始終保持進球和母球可控,是一件容錯率極低的難事。
喬方語對撞球規則不算太瞭解,但聽了胡志滔的解釋,她也忍不住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