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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寬再度感到了煩躁。
他想起了曾經在網上看到的一些討論:想象一下假如自己重生,會不會不一樣?
多數人的觀點是:
如果以自己現在的經歷和水準,重生會過得好一點,但不會有本質上改變。
周寬親身經歷了重生之後的兩個晚上和一個白天后,深以為然。
並佩服所有曾看過的重生文主角,他們一重生就有明確的目標,而且分分鐘輕鬆適應現狀。
而周寬只感覺到巨大的茫然,與無所適從。
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努力,又偏偏覺得每一分鐘都在浪費時間。
趨利避害的本能讓周寬不可能選擇極端辦法,所以僵住了。
偏偏周寬已經嘗試了各種各樣的方式。
哪怕是上學能學進去都好。
事實上……
周寬的反應沒問題。
一個沒有開掛,前世沒有獲得過太大成功,還因為揹負鉅額債務被各類催債、被親朋好友、被生活打擊得體無完膚毫無自信的普通人重生後,就是會遇到幻想與現實交織帶來的巨大茫然。
有問題的是,周寬體會到了一些曾經沒出現過的東西:
比如居高臨下的優越感。
比如肆無忌憚的張揚。
比如一舉一動皆被眾星拱月。
這些,是重生以後最直接的降維打擊體驗帶來的。
而周寬的前世是工科生,沒有哲學、文學、歷史等相關方面的深厚知識積累,並不能很好的駕馭降維打擊所帶來的那種心理愉悅。
從重生至今三十幾個小時裡發生的種種,悄無聲息的化作了周寬眼前的迷霧。
如果周寬能靜下心來,憑他一普通人畢竟一年多掙了70多萬還債的能力,大概會慢慢看清前路……
…………
十多分鐘後,曹東河罕見的在早自習期間再次走進了教室。
並且再次打斷了大家的朗讀。
曹東河負手立於講臺後,滿臉肅然:“操場上的幾個鬼臉雪人是不是我們班誰堆的?”
“有沒有人參與,參與的主動站出來!”
“不要我點名!”
一句比一句嚴肅,教室裡一下變得安靜極了。
從不同宿舍樓來教學樓之間的路不一樣,並不一定要穿過教學樓前的大操場。
周寬雖然挑了個顯眼的地方,卻不算是必經之道。
除了209宿舍,329班其他人都沒見到。
從曹東河現在這神態來看,他之前應該也沒見到,但六個雪人杵在那裡總歸是瞞不住人的。
曹東河一說完,不知怎的蘇小溪下意識就望向了自己的同桌。
這個平時老老實實的人,這次放假之後似乎變化不小。
果然,下一秒,周寬便站了起來,坦然自若地承認:“老師,是我堆的。”
接著又說:“請問是出什麼問題了嗎。”
語氣沒有起伏,是陳述句。
見到周寬站起來,曹東河眉頭一下緊皺,緩緩開口:“是你一個人?”
“還有我們!”見狀,劉念根本不管不顧,熱血上腦般飛快站了起來。
接著209宿舍的其他9人也站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梁靜茹給了他們勇氣,一個個梗著脖子,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
周寬差點憋不住笑意。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下雪在學校堆個雪人也不是什麼特例。
曹東河冷哼一聲,目光掃過站起來的十幾人:“周寬、劉念、李勇你們三個都到我辦公室來!”
到了隔壁辦公室後,曹東河目光審視著仨,嘴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