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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很棒。」宋銘月沒有感情的道。

趙成澈撇撇嘴拿出之前一直拿在手上的小冊子扔在宋銘月鋼琴譜上道：「這個給你。」

宋銘月看了看，是趙成澈現在就讀的音樂附小的宣傳冊，翻開第一頁還有幾個老師的名字和聯絡電話。

「我已經幫你問過安老師了，從你現在的忘憂小學轉過去應該不是問題。」趙成澈頗為自得的道：「宋叔叔有什麼問題都可以直接電話聯絡安老師。」

宋銘月合上冊子，將最後一口蘋果吃完，才慢吞吞的道：「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想轉學了？」

「難道你還不想轉，你看看你的蕭邦彈成了什麼樣子，你需要加強訓練，延長練習時間。銘月，人生適當的時候要學會捨棄。什麼都想要就會什麼都做不好。」

宋銘月指指趙成澈道：「你，鋼琴，喜歡。」

宋銘月又指指自己「我，鋼琴，喜歡。」

「小提琴，喜歡。」李夫人會拉小提琴，宋銘月還跟著學了點皮毛。

「漢語，喜歡」

「動漫，喜歡。」

「合唱班，喜歡。」

「電影，喜歡」

「流行音樂，喜歡」

「漂亮的裙子，喜歡。」

「一樣的喜歡。」

第十一章

宋銘月每多說一句，趙成澈臉色就黑一分。

最後他一臉不可思議，憋半天才憋出一句：「這些東西怎麼能比的上鋼琴？」尤其最後一個漂亮的裙子？那是什麼東西？能和鋼琴相提並論？

「愛好這個東西沒有高低貴賤吧？」宋銘月朝著趙成澈齜牙假笑。

「呀，宋銘月你厲害。」趙成澈一臉無語給宋銘月比了下大拇指。

見趙成澈真的不說話了，宋銘月又拿手肘推了推他道：「幫我看看鋼琴譜唄？我準備在我媽媽生日的時候彈的，稍微改編了一點點。」

趙成澈抬頭看看燈，低頭看看鞋一副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

「成澈哥哥？」宋銘月坐到趙成澈另外一邊，拿出她乖巧的笑容。

趙成澈往旁邊挪了挪。

宋銘月也跟著挪了挪，又用手肘推了推他。

「呀！看在阿姨的份上，拿來。」趙成澈伸手。

宋銘月立刻雙手把琴譜遞上。

趙成澈翻了兩下，直接起身坐到鋼琴前，彈了一小段，感覺不太流暢順了一遍。

「你這改的什麼呀…」

李老師之前站在門口聽了半天，這時候忽而笑了，搖搖頭走了。

宋銘月和宋正霖就鄭女士的生日驚喜已經達成了一致，禮物也全部準備完畢。

此時宋銘月正跪坐在二樓自己臥室的落地窗邊從窗簾開啟一條縫往外看，看到熟悉的人影逐漸走近房子時，蹭的一下站起來，腳上只穿著襪子就噔噔蹬蹬的往樓下跑。

「沒關係的美淑，沒搶到票算啦，這次演唱會想想都知道很難搶票……」鄭女士一隻手聽著電話，一邊開門屋內卻靜悄悄的。難道那父女兩還沒回家？

門剛隨手關上，一陣鋼琴聲響起，熟悉的前奏。往屋內一看，宋銘月正坐在鋼琴前，還抬頭看了她一眼，抿唇一笑。她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跳躍，音符跟著手指舞蹈。

鄭女士走近幾步一隻手搭在沙發上跟著節奏微微搖晃，她已然明白眼前是什麼情況。

看著宋銘月披散著頭髮，已然有些小小少女的模樣，鄭女士眼底不禁泛起濕意。

直到……第二遍，宋銘月開口

「有一天突然間我的一切就像幻想一樣全部破滅」

好像這世界都在討厭我 」注1

鄭女士哭笑不得「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