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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在房間正中央，戴著數字手套和頭戴式顯示器，粗黑的長纜線蜿蜒一地。

&ldo;可以了嗎?&rdo;警衛問我。

&ldo;行了，&rdo;我說，&ldo;非常感謝。&rdo;

實驗室裡穿實驗服和覃袍的工作人員忙著操作電腦、介面儀器和大型電視螢幕，他們都看到我走進來，露西卻什麼都看不見。她實際上並不在這個房間，而是身處陰極射線管形成的環境，引導虛擬實境的角色透過一個狹小的通道，我猜應該是舊岬核能發電廠。

&ldo;我現在要伸長鏡頭。&rdo;她說著按下手套頂端的按鈕。

螢幕範圍忽然擴大，影像顯示露西停在陡峭的鐵梯上。

&ldo;可惡，得拉回鏡頭。&rdo;她不耐煩地說，&ldo;這麼做行不通。&rdo;

&ldo;我認為可以，&rdo;監視著一個大黑盒子的年輕男人說，&ldo;不過有點麻煩而已。&rdo;

她停下作了些調整。&ldo;我不知道，吉姆。是高解析度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rdo;

&ldo;我認為問題出在你身上。&rdo;

&ldo;也許我得了網路眩暈症，&rdo;露西說，進入一個在螢幕上看似巨型渦輪的輸送帶內部。

&ldo;我要査一下演算法。&rdo;

&ldo;你知道，&rdo;她從虛擬的樓梯上下來，&ldo;我們也許應該在c語言程式裡面加入四分之三到三四百個微秒的延遲，取代我們原來用的軟體。&rdo;

&ldo;傳送過程結束，&rdo;有人說道，&ldo;我們得調整計時環路。&rdo;

另一個人的聲音說：&ldo;露西，你姨媽在這裡。&rdo;

她愣了一下，似乎沒聽到那個人的話。&ldo;我會在明早之前改好c語言程式。要是太快，託託最後就會摔到樓下，到時我們會像喝醉酒一樣暈頭轉向。&rdo;

託託給我的印象是一輛有生命的小型坦克。它不到三英尺高，一顆裝有單攝影頭的圓頭固定在箱形鋼製身體上，腿是防滑履帶，手臂是夾子。它停在一旁，離剛脫下頭盔的主人不遠。

&ldo;這隻手套的生物調節器得換。&rdo;她小心翼翼地脫下手套，&ldo;我習慣用一根手指代表前進，兩根代表後退。不然就不順手。正式上場時，我根本沒工夫去考慮這些事。&rdo;

&ldo;這已經是最容易操作的了。&rdo;吉姆說著走向她，拿回手套。

露西看見站在門邊的我，驚喜至極。

&ldo;你怎麼進來的?&rdo;她友善地問。

&ldo;一名警衛帶我進來的，&ldo;好在他們都認識你。&rdo;

&ldo;本頓告訴我他們把你調回來了，人質救援小組需要你，她看著那些繼續埋頭工作的同事。&ldo;幾乎所有男人都被派去了。&rdo;

&ldo;被派往舊岬。&rdo;我說。

&ldo;潛水員包圍了那個地區，狙擊手都已就位，直升機也隨時待命，可是都沒用，除非我們有人混進去。&rdo;

&ldo;那個人一定不會是你。&rdo;我說。若非她主動要求，我會殺了聯邦調查局的探員，甚至所有人。

&ldo;我用其他方式進去，&rdo;露西說，&ldo;我是操作託託的人。嘿，吉姆，你下一次改裝時，我們要在它腳上裝飛行指令。&rdo;

&ldo;這樣它就有翅膀了，&rdo;有人笑說，&ldo;好極了，我們正需要一個絕頂聰明的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