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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麼這把槍不知怎麼又流出到外面了。&rdo;我說。

弗羅斯特撅著嘴開啟檔案抽屜。&ldo;看來確實如此，但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將資訊一輸進電腦它就列在第一位。&rdo;他還在翻找，又說，&ldo;我想之前把那把槍送來的是亨利哥郡的警方。呃，cav 5471到底在哪兒?這裡裝得太滿了。&rdo;

&ldo;這是去年秋天提交的案子，&rdo;我指著螢幕上的日期，&ldo;九月二十九日。&rdo;

&ldo;沒錯，這應該是表格完成的時間。&rdo;

&ldo;你知道為什麼警察會把這把槍上交嗎?&rdo;

&ldo;你得打電話問他們。&rdo;弗羅斯特說。

&ldo;這件事讓馬裡諾來接手。&rdo;

&ldo;好主意。&rdo;

我打馬裡諾的傳呼機，這時弗羅斯特抽出一個檔案夾，裡面有個乾淨的塑膠封套，維吉尼亞州的化驗室每年要用掉上千個這種封套來儲存子彈和彈殼。

&ldo;這就是我們要找的。&rdo;他說。

&ldo;你這裡有西格p220?&rdo;我站起身。

&ldo;有一把，跟其他點四五口逕自動手槍放在一起。&rdo;

他把試射留下的彈殼裝在顯微鏡鏡臺上，我則走進一間不知道該說是噩夢還是玩具庫的槍械室，牆上的釘板上擺滿了手槍、左輪、tec-11和tec-9。我不免沮喪地想，僅這個小房間展示的武器就不知殺了多少人，而其中又有多少是我經手的案子。西格索爾p220是一把黑色手槍，外觀與里奇蒙警察攜帶的九毫米口徑手槍很像，乍看之下難以分辨個中差異，但近看就可發現點四五口徑要大得多，我猜想它們槍口的標誌一定也有所不同。

&ldo;印臺在哪裡?&rdo;我問。弗羅斯特在顯微鏡前彎著身子，將兩個彈殼並列，用肉眼細細比對。

&ldo;在我桌子的最上層抽屜裡，最裡面。&rdo;這時電話響了。

我找到一小罐印指紋用的墨水，在輕軟的塑膠墊上攤開一塊乾淨雪白的棉布。弗羅斯特接起電話。

&ldo;嗨，夥計，我們從槍械影像檔案系統裡找到一條線索。&rdo;他說，聽得出來對方是馬裡諾，&ldo;能不能勞駕你去追蹤?&rdo;

他把他了解的情況告訴馬裡諾。掛掉電話後，弗羅斯特對我說：&ldo;馬裡諾會跟亨利哥郡那邊的人查證。&rdo;

&ldo;好極了。&rdo;我隨口答道，把槍身沾上墨水拓印在布上。

&ldo;這把槍真的很特別。&rdo;我仔細觀察槍口前的準心片、復進簧導杆和滑套，不禁脫口而出。

&ldo;你認為還有其他方法辨識槍的特徵嗎?&rdo;他問，再次盯著顯微鏡。

&ldo;理論上可以從槍擊對死者造成的傷口來判斷，&rdo;我說，&ldo;而現在的問題在於，在點四五口徑的槍膛裡裝上這種強化子彈殺傷力太強，我們根本找不出一個完整的樣本。&rdo;

就丹尼這起案件而言的確如此，我使盡全力施展髙明的技巧也難以修復傷口。然而，在樓下停屍間比對白布上的線條和照片時，我發現將西格p220視為殺人兇器絲毫沒有矛盾之處。事實上，我還覺得自己應該拿準心片比對一下傷口邊緣。

&ldo;已經確認完畢。&rdo;弗羅斯特一邊對焦，一邊繼續盯著比較顯微鏡。

聽到有人匆忙跑過走廊，我們不約而同地回頭。

&ldo;你要去看看嗎?&rdo;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