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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得看你指什麼?&rdo;馬裡諾把食物放在一旁，脫下外套交給我。

&ldo;交通?&rdo;

&ldo;我裝了防滑鏈，但昨晚半夜才回家，真是累壞了。&rdo;

&ldo;喝點咖啡吧。&rdo;

&ldo;我不喝那種不正宗的玩意兒。&rdo;

&ldo;瓜地馬拉咖啡豆，保證正宗。&rdo;

&ldo;小朋友呢?&rdo;

&ldo;還在睡。&rdo;

&ldo;噢，這麼幸福。&rdo;他又打了個大哈欠。

我在採光良好的廚房準備新鮮水果沙拉。窗外，河水如白錫般緩緩流動，岩石像裹了層釉，林木在熹徽晨光下熠熠生輝。馬裡諾倒了杯咖啡，加了大量的糖和奶精。

&ldo;你要來一杯嗎?&rdo;他問。

&ldo;黑咖啡就好。&rdo;

&ldo;不用提醒，我知道。&rdo;

&ldo;我從不抱任何期待，&rdo;我說，從櫥櫃裡拿出盤子，&ldo;尤其對男人。他們總是用門德爾遺傳學說當藉口，給自已忘記關乎女人的重要細節找種種理由。&rdo;

&ldo;是嗎?我倒可以列舉一大堆桃麗斯更健忘的證據，她用完我的工具從不記得放回原位。&rdo;他在說他前妻。

我在長桌上準備早餐，他東張西望想抽根煙，我阻止了。

&ldo;我猜東尼從沒給你準備過咖啡。&rdo;他說。

&ldo;他除了想讓我受孕，沒為我做過任何事。&rdo;

&ldo;看來他沒有盡全力，除非是你不想要孩子。&rdo;

&ldo;是不想要他的孩子。&rdo;

&ldo;現在呢?&rdo;

&ldo;還是不想要他的孩子。&rdo;我把一碟早餐端給馬裡諾，&ldo;坐吧。&rdo;

&ldo;喂，等等，早餐只有這些?&rdo;

&ldo;那你想吃什麼?&rdo;

&ldo;天哪，醫生。這不叫食物，這他媽的只是帶著幾粒黑點的綠色薄片。&rdo;

&ldo;這是我要你帶來的奇異果，你又不是沒吃過，&rdo;我好聲好氣地說，&ldo;要不我再替你熱幾個百吉餅?&rdo;

&ldo;這還差不多。多加點奶油乾酪。有罌粟籽口味的嗎?&rdo;

&ldo;要是你今天做毒品檢驗，準會因嗎啡呈陽性反應。&rdo;

&ldo;別再給我任何零脂肪的垃圾，簡直跟吃麵團沒什麼兩樣。&rdo;

&ldo;不，有差別，&rdo;我說，&ldo;麵團好吃多了。&rdo;

我沒幫他塗奶油，是為他的健康著想。馬裡諾和我之間的情誼已超乎工作搭檔，甚至普通朋友，我們透過某種方式互相依賴而又彼此心照不宣。

&ldo;說說你做了什麼，&rdo;我們坐在落地窗前的餐桌旁，他說，&ldo;我知道你整晚沒睡。&rdo;他大咬一口百吉餅，伸手拿果汁。

我向他敘述夜訪艾丁太太的經過，提到我寫的那封簡訊，告訴他已將信傳真給那些我不認識的物件。

&ldo;他到處發傳真，唯獨沒有傳到他的辦公室，這有點奇怪。&rdo;

&ldo;往辦公室傳過兩次。&rdo;我提醒道。

&ldo;我得和他辦公室的人談談。&rdo;

&ldo;祝你好運。但千萬要記住，這些人都是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