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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的電話。&rdo;她說完掛上聽筒。

馬裡諾從鋪著格紋桌布的早餐桌邊拉出一把椅子跨坐著，抱著雙臂靠在椅背上。一陣沉默，我們各自尋思著該如何找出那個陌生人。

&ldo;聽我說，醫生，&rdo;馬裡諾的膝關節咔嚓作響，&ldo;我真的得抽根煙。你讓我在這兒抽呢，還是我得到外面去?&rdo;

&ldo;外面!&rdo;露西的拇指猛然指向門外，反應比我預想的還要激烈。

&ldo;想讓我一頭摔到雪堆裡嗎，小矮人?&rdo;馬裡諾說。

&ldo;現在雪只有四英寸深，你頂多摔進自己想像中的雪堆裡。&rdo;

&ldo;明天我們可以到海邊比賽丟罐子，&rdo;他說，&ldo;總得有人教教你什麼叫謙虛，露西特工。&rdo;

&ldo;我不准你們在海邊亂丟東西。&rdo;我對他們說。

&ldo;那就讓彼得開啟窗戶，把煙吐到外面去。&rdo;露西說，&ldo;但那隻能顯出你的菸癮有多大。&rdo;

&ldo;你最好快點抽完我對他說，&ldo;這房子已經夠冷了。&rdo;

馬裡諾使出一番蠻力，頑固的窗戶終於開了。他把椅子移到窗邊，點了根煙，對著紗窗吞雲吐霧。露西和我在客廳裡擺放銀餐具和餐巾，我們都覺得在壁爐前用餐比在馬特醫生的廚房或狹小寒冷的餐廳裡要更溫暖愜意。

&ldo;你還沒告訴我你過得好不好。&rdo;露西準備給壁爐添柴火時我問。

&ldo;一切順利。&rdo;

她塞進更多柴火，背肌緊收，雙手筋脈浮出。火花不時朝被煙燻黑的煙囪口迸裂。露西在電腦方面天賦異稟，近年來，她在麻省理工學院研究機器人科學。她在這些專業領域表現突出，引起了聯邦調查局人質救援小組的關注。然而，她期許的是動腦，而非體力運動。過去從沒有一名女效能達到人質救援小組對體能的要求，我擔心她不肯接受自己的極限。

&ldo;你每天花多少時間鍛鍊?&rdo;我問。

她關上紗門，坐在壁爐邊，看著我說：&ldo;很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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