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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rdo;

&ldo;幹嗎?&rdo;他皺眉，&ldo;別告訴我是露西又找麻煩了。&rdo;

&ldo;這不是去那裡的理由，但我們可能碰到她。&rdo;

11

第二天早晨，我巡視了證物化驗流程。先到掃描式電子顯微鏡室，法醫學家貝西&iddot;埃克爾斯正背對我在一塊橡膠輪胎上噴鍍純金薄膜。她把覆蓋一層金原子微粒的樣本固定在即將送進玻璃真空室的顯微鏡鏡臺上。橡膠上的切口似曾相識，但我不太確定。

&ldo;早上好。&rdo;我說。

裹在修改過的灰色實驗袍裡的她從操作檯旁回頭，在這個星期四顯得比平日更加煩躁不安。操作檯上堆滿壓力計、錶盤和以畫素取代線條建構影象的電子顯微鏡。

&ldo;早上好，斯卡佩塔醫生。&rdo;她說，一邊將穿孔的橡膠樣本放進真空室。

&ldo;這是輪胎切片嗎?&rdo;

&ldo;槍械組要求我在樣本上噴鍍，並儘快進行測試。別問我為什麼。&rdo;

她對此有點不滿，因為並非重大刑案的案件沒必要這麼緊急。我不明白在化驗室昨晚的工作全數延宕的情況下，為何還得優先處理新案件。當然，我來此另有目的。

&ldo;我是來找你談鈾的。&rdo;我說。

&ldo;我第一次碰到這種事，&rdo;她開啟塑膠封袋，&ldo;雖然我們談了二十二年。&rdo;

&ldo;我們應該弄清楚碰到的鈾含哪種放射線。&rdo;我說。

&ldo;同意。但化驗室過去沒處理過相同案例，沒有裝置，我不知道哪裡能做測試。&rdo;。

她扯了兩道膠帶固定裝有看似菸灰粒子的玻璃瓶。也許每天都生活在脫離現實的環境中，她做事不慌不忙。

&ldo;放射性物質樣本在哪裡?&rdo;

&ldo;還在原處，我不會傻得去開啟那個房間。&rdo;

&ldo;我能瞭解一下情況嗎?&rdo;

&ldo;當然。&rdo;

她移到另一臺數字顯微鏡前，開啟顯示器，黑暗底色上散佈著大小與形狀不一的星點，有些相對黯淡，有些特別耀眼，而大多數用肉眼無法辨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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