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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我去看一下，&rdo;話未說完，又有人衝過去，掛在腰帶上的鑰匙叮噹猛響。

&ldo;怎麼回事?&rdo;弗羅斯特站起來，緊皺眉頭看向門口。

走廊裡愈來愈嘈雜，更多人開始朝另外一頭倉皇奔逃。弗羅斯特和我一起走出化驗室，幾名保安從我們面前跑過，奔回自己的工作崗位。穿著實驗袍的科學家們站在走廊上東張西望。就在大家彼此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時，火警鈴聲忽然大作，天花板上的紅燈開始閃爍。

&ldo;他媽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消防演習嗎?&rdo;弗羅斯特大吼。

&ldo;日程上沒寫。&rdo;人人都在奔逃，我用雙手捂住耳朵。

&ldo;難道真的失火了?&rdo;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瞥了一限天花板上的灑水噴頭說：&ldo;趕快離開這裡。&rdo;

我趕緊跑下樓，衝進我的辦公室所在樓層的那一瞬間，冷冽的海龍氣像白花花的暴雨從天花板灑下來。我在每個房間裡衝進衝出，宛如被上萬根棍子敲擊出的巨大聲響團團圍住;費爾丁不在，因為人員疏散太過倉促，其他辦公室抽屜大開，幻燈片四處散落，顯微鏡也來不及關上。冰涼的水霧席捲過來，我像擁有超能力般飛越突襲的&ldo;颶風&rdo;，衝進圖書室、洗手間，直到確定所有人都安全逃離才放心。我奔過走廊從前門逃離，花了一段時間調整呼吸，讓心跳漸漸減慢。

警報試放和消防演習是本州執行最為嚴格的程式。我的下屬都聚集在富蘭克林街另一側蒙羅塔停車場的二層。所有綜合實驗室的職員都應該待在指定地點，但部門主管這類人員均不在此列。除負責我們大樓的總務主任外，我似乎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人。他迅速穿過我面前的那條馬路，沉重的安全帽夾在腋下。我叫他，他轉過身瞥我一眼，好像從不認識我。

&ldo;看在老天的分上，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rdo;我趕上他追問，我們一起穿過馬路走到對面的人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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