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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院子裡。”
“好了,都起來!”未挽心下愈發煩躁,“隰桑,哪裡由得你在這院子裡大喊大叫的?你若這般,便收拾東西出院子去!哪個奶奶太太要你,你便跟了誰去。”說罷,便往屋裡去。
隰桑跪在原地,哭得肩頭一聳一聳,訴苦道:“主子,您怎麼也糊塗了?隰桑就算是有膽子,也斷斷不會偷主子的東西。”
“你閉嘴——”未挽頭也不回,“吵著爺可怎麼辦?今兒的事我暫且不追究,你下去罷。”
隰桑受了委屈,只道是未挽和寶落兩個合起來折辱她。又因自覺哪裡都不比寶落差,卻還要受寶落的眼色瞧,當下心裡便憤懣不甘,陡然生了罪惡念頭。
一進屋,就聽見淵沔在落地罩後咳嗽。未挽平復了心情,才端著一碗鹿肉江米粥進去。
“你真沒用——”淵沔氣喘吁吁地仰面躺在炕上,目光渙散失神地望著炕罩,“連個下人都降不住。”
未挽頭一低,輕聲道:“因為妾身從前也是做奴才的,自知其中百味。”
淵沔“哼”了一聲,推開未挽遞來的銀勺,譏笑道:“你也就是天生的奴才命,嫁給我,還不如旁人身邊的一個丫頭小廝,你這輩子,也是夠淒涼的了。”
未挽聽後,不怒反笑:“是啊,天生的奴才命,幸虧嫁了四爺,好歹做了幾天主子。不然這一輩子,便是真的白活了。”
淵沔聽出其中諷刺,一把鉗住未挽的手腕,幾乎咬牙切齒:“你知道我活不長了,就說些毒話來氣我,你是想讓我早點死!”說罷,又是一陣咳嗽。
未挽輕而易舉地抽手逃脫他的鉗制,眸中隱隱有淚,“爺捫心自問,妾身待爺如何?爺脾氣古怪,妾身雖是當過奴才的,但還是個有心有肺的人。倘若爺待妾身稍稍好些,妾身何至於如此?夜裡怕爺有急,便夜夜守在炕邊服侍,爺還有什麼不滿呢?只要是我喜歡的東西,譬如畫,譬如貓,爺都要親手毀了去。妾身自覺不愧,怎知爺原來是個無心無肝之人!”
淵沔一怔,幽幽道:“我是無心無肝之人……”
未挽一把掀簾出去,見寶落正拿著她的胭脂盒放進鏡臺上的紫檀匣子中,不由怪道:“不是在這裡嗎?”
誰知寶落狡黠一笑,瞥了一眼外面,低聲道:“還不是要教訓教訓隰桑那丫頭,近來她的脾氣忒大,不當眾給她個大嘴巴子,她還不得騎到主子頭上來了?”
未挽只感到頭疼欲裂,也知寶落是好心,但到底是錯怪了隰桑。
寶落一見未挽有懊惋之色,便知自己做得過分了,忙道:“隰桑還在門口跪著。”
未挽一怔,遂起了身至門口,果然看見隰桑仍跪著。
“主子可是知道隰桑的冤屈了?”
未挽不說話,只將她攙起來,柔聲道:“原是我今天心裡煩,錯怪了你。”
隰桑一把抹掉臉上的眼淚鼻涕,破涕為笑:“有主子這句話,隰桑便不覺得委屈了。主子心裡不舒坦,可去蘩園裡瞧瞧。春天了,花也開了。”
未挽本就為淵沔的病在心裡添了一刺,方才又是融華,又是隰桑的,又在心上另添一刺,聽到隰桑提議,也沒細想,並不帶著寶落,便往蘩園去。
誰知未挽前腳走,隰桑後腳就去了老祖宗房裡。
梨落守在門口,一見隰桑雙眼紅紅地來了,忙在門口攔住她,疑問道:“你是哪房裡的丫頭?老祖宗和大太太、二太太還有二奶奶在說話呢,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