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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剛才一位訊息靈通人士的話，讓柴明禮失去了他的特長，猶如一個上了年齡的運動員一樣，那才華轉眼間就崩潰了，像雪崩一樣快而猛烈。&ldo;他死了?這不可能。前兩天，不，就是他死的前一天我還見到他。他不是活得很好嗎?還和我大談女人，這個人就是個色鬼，但頭腦是沒說的，和他在一起就是楊白勞也能在一夜之間當上黃世仁。可這肯定是事實。好事未必是事實，壞事十有八九是真實的。&rdo;柴明禮雖然是個幸運兒，但他卻很知道這個貴重的人生經驗。&ldo;誰會殺他呢?難道是……不，這不可能，人都死了……是誰為他報仇?不可能。誰也不清楚這件事，不會的，再說現在誰又肯替別人報仇呢?即使是親兄弟。那會是誰呢?是他?但他不是跑了嗎?不可能。誰還會回來自投羅網。那……是那些犯罪分子，為了他的錢?他身上倒是常帶著不少錢的。我勸過他，他就是不聽。不過，這也太巧了吧。再說，他可是個謹慎的人，他不常說，咱們是在刀尖上走路，靠的就是小心嘛。是啊，能在這一行裡混下去，而且混得這麼好，豈能是幾個小蟊賊能奈何的?那會是誰呢?不，會是什麼人呢?&rdo;
&ldo;柴總，怎麼心情不佳呀?&rdo;那個訊息靈通人士似乎看出了柴明禮心神不寧，&ldo;聽說柴總和關有德很熟，說是好朋友。&rdo;那人笑著說。&ldo;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和我這麼說話。一個小官僚，仗著有點兒權。&rdo;但他還是陪著笑說：&ldo;哪兒的話。不過我們關係還是可以的，我確實為他傷心。兇手抓住了嗎?&rdo;
&ldo;我剛才不說過了嘛，公安局正在偵破，據說還沒有線索。你老兄能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rdo;那人還是笑著說，但柴明禮看到一絲兇狠的光從他黃褐色的眼睛裡掠過。&ldo;這是個心胸狹小的傢伙，他可能看出我剛才對他的不滿了。&rdo;柴明禮不想惹他，特別是現在，他需要知道更多的資訊來幫助他判斷誰殺了關有德。&ldo;哼。&rdo;他笑了笑，&ldo;哪有什麼線索呀。公安局就一點目標都沒有?&rdo;
&ldo;沒有。據說，公安局連兇殺的性質都定不下來。&rdo;
&ldo;噢，喝酒吧。&rdo;柴明禮舉起了杯。他不想讓人們看出他內心的慌亂，這樣的話，第二天商界就會傳出許多對他不利的猜測。雖然他確實為關有德的死感到悲傷，真所謂&ldo;兔死狐悲，物傷其類&rdo;。可在這個場合他需要的只是控制自己的情緒，更何況他還不知道這起命案是否和他有關。
柴明禮不愧是久經沙場的宿將，在後來的酒筵上，他成功地掩飾了自己的真實情感，就連那個小官僚似乎也不懷疑他了。
酒筵持續到12點，幾個客人醉倒了，被柴明禮安排車子送了回去。還有幾個也是跌跌撞撞，這是柴明禮有意造成的，他不想再領這些人去那種場所，他需要回家，自己安安靜靜地待一會兒，運用他的智力仔細分析一下關有德的死。
他在餐廳門口最後一個送走的是那個小官僚。這個令人討厭的敏感傢伙，在上柴明禮為他叫來的計程車的最後一刻，還笑著看著柴明禮的臉說：&ldo;人們說賭場無父子，我看商場更厲害。平常看起來情同手足，其實都是假的。&rdo;他擺擺手，上了車。
&ldo;你懂個屁!好像你們官場多講情義似的。&rdo;柴明禮看著開出去的計程車，恨恨地罵道。
他上了自己的車，司機問道：&ldo;柴總去哪兒?&rdo;
&ldo;去哪兒?回家。&rdo;他不耐煩地說。司機詫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