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卸磨殺驢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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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生女兒太過重親情,他不知道該喜還是悲,索性這回竟然看到了女兒有所轉變,定然是程宜嘉做事過分了,令女兒無法忍受。
如果是這樣,程硯書反而欣慰,總歸是要讓女兒不要把程宜嘉這個妹妹抱有太大希望。
如果程宜嘉是個心地善良的,還好說,不說對他們感恩,但至少不會恩將仇報。
程硯書不覺得在最開始的時候教導兩個女兒是有所偏頗,他都是在用同樣的方法教導兩個女兒,那個時候畢竟程宜嘉也只是一個孩子,不會把仇恨轉移到她身上,既然已經成了他名義上的女兒,他本就樂於教書育人,就想著雖說她父母為惡,但經過他的教導,且孩子剛出生就是一張白紙,總能教好的。
如何教親生女兒道理,就是同樣得如何教程宜嘉,可不知道為什麼,程宜嘉跟女兒品行相差甚異,程宜嘉種種行徑無一不在打他教書先生的臉。
程宜嘉處處掐尖要強,善妒又虛偽,心思也不正,更會算計姐妹,有時看著女兒被她哄騙,還幫著她說話,程宜嘉卻還一點不領情,程硯書只覺是自己無能,沒有把程宜嘉教好,他第一次作為師表的失敗之作就在程宜嘉身上體現。
可為時已晚,他追悔莫及也無用,只求給女兒管家,就能讓她不在程宜嘉手頭吃虧。
程宜安看著父親激動,能明白他在高興什麼,上輩子父親暗示了多少遍讓她不要親情錯付,她都沒理會,最後吃盡了苦頭。
父親自己也為當年的一時心軟丟了性命,說到底父親終究不是那等心狠的人,雖然看出了程宜嘉的歹毒,可沒想過她會害人命,更會害自己沒了命,始終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人,雖然失望,但也保留了最後的情分,不會對她趕盡殺絕。
否則當初程宜嘉父母陷害母親的事蹟敗露,就不是程宜嘉苦苦哀求饒過她一命,他們父女就會放過她。
要知道當時程宜嘉已經做了不少險些害他們喪命的事,他們在最後要程宜嘉性命的時候想到了她畢竟是親手養大的人,畢竟是一同成長的姐妹,為了這份情,放過了程宜嘉。
要說最傻,還是他們父女倆,真真是這世上容易輕信惡人之言的大傻子。
好在前世的悲痛,經歷過了她發誓不會再讓慘劇發生,這輩子總歸是要害了他們的這些人血債血償。
她也不需要父親再痛心,不需要父親獨自來承受被親近的人背叛,就讓她來面對這一切。
縱使要揹負罵名,也讓她來,她會成為程宜嘉最痛恨的人,因為從現在起她會讓她痛不欲生!
收斂好情緒,程宜安面對程硯書,突然眼神哀傷和掙扎。
“父親……”她欲言又止,不再像喚他爹爹那樣嬌憨,而是一臉凝重。
程硯書心中一咯噔,女兒可從來沒有過這副模樣,讓他隱約感到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且跟女兒莫名會處罰程宜嘉有關。
“女兒在五靈山還發生了一件事,當時女兒在五靈山寺廟休息,隨後就遇到了一人,他一見到女兒就稱是故人之女,他此番就是特意從京城而來,目的就是見見女兒還有父親,我問他是父親的友人嗎?他說不是,原來他是母親的師兄。”
程硯書聽到此,突然失態得站了起來,“你說誰?!誰的師兄?!”
程宜安裝作吃驚,也驚愕地去看程硯書,“是……是母親的師兄……”
“那人發縷半白,面容病態,噹噹入秋的季節,就已經狐裘加身,似是體弱非常怕冷,我見他身體有恙,宛如命不久矣之人。”
程宜安每說一句,程硯書心中的驚駭就加劇一分,在聽到她說命不久矣幾個字時,就不耐煩地踱步起來。
“他怎麼可能會死,他命不久矣都久數年了,可死不了。”程硯書語氣中帶著濃重的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