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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給孫先生一個背影,誰也不知道那晚他到底說了什麼,只知半夜,他離開了房間,牛皮書包裡已經空了,他走到門外,打了個呵欠,自言自語:&ldo;不知道我娘有沒有給我留門……&rdo;
不過……他確實是走過了這一關,比他預期的要好,事實上要好上許多。
他站在原地,臉上真心實意的露出了一個笑容,不同於孩子氣的燦爛,而是一個較為溫和的帶著成人感覺的釋然。
從今以後,事情到底是如他所期望的發展,還是最終仍舊走回歷史所走的那條道路,已經不是他所能控制和擺布得了的。
畢竟他人單力薄,力有盡時,已經做到了自己能夠做到的最大極限。
再有,就算他想,也是做不得了。
算了,不想這些,還不如回家在周香的懷裡睡個香甜覺,要是以後還是不行,那就躲得遠遠的,躲得沒人知曉的地方,自己收拾個一兩畝田地,再有周香手上頭的空間,再怎麼著也不會餓死,蟄伏個十來年,總有再起之日。
時至今日,他已經不會再害怕失敗了,失敗不可怕,反正人生一起一落,總有復起之日,身後事,未來事,誰有能料得分毫不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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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香等了很有一會兒,李全友就說:&ldo;這麼晚了,應該是不會回了,別等了,收拾收拾,準備睡吧。明兒還要起早床。&rdo;
&ldo;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rdo;周香說著,很是惱怒,&ldo;自己一個人跑那麼遠的地方就算了,還夜不歸宿!&rdo;
&ldo;他去蘇聯兩年,那兒更遠,更長久,也沒聽你這麼生氣過啊?&rdo;李全友躺在床上,納悶了。
&ldo;那哪能一樣呢?&rdo;周香有自己的道理:&ldo;那是去學習,去長本事,再說了他也不是一人,隔壁的那個黃老師不是也去嗎,一路上也能照料,他們原本就是師生的關係,本來就密切,我也放心,但是這次不一樣,他一個人……我是怎麼也放不下心。&rdo;
&ldo;有什麼不能放心……&rdo;李全友話還沒說完,就被周香用力一瞪。
他頗覺得冤枉:&ldo;我是說錯了?&rdo;
&ldo;你不說錯了怎麼,那是你兒子,不是你在外頭撿來的,你是他親爹嗎?這一晚上的,在那麼遠的地方,又沒個熟識的能夠照應,誰知道會遇到什麼事兒,你別說,我這心裡頭一直不得勁,老覺得有什麼事兒發生了。&rdo;周香皺著眉頭,捂著胸口。
&ldo;能有什麼事兒?&rdo;
周香卻是回憶上了:&ldo;我就覺得不對勁,我兒子我自己曉得,他情緒上就不太對,平常做什麼事,都是有條有理,偏偏今天就說得顛三倒四……&rdo;她想著:&ldo;剛開始說自己去首都見朋友,說我不認得,接著偏偏又說個我認識的,而且他那蘇聯朋友要是真寫了信,我會不曉得,這有什麼值得藏得掖得,而且他回來,我給他收拾行李,發現一堆牛皮紙包裹好的紙,寫的是蘇聯話,我不認得,今天他把那些都收拾到自己書包內,去見朋友而已,帶那些幹什麼?&rdo;
周香越說越是覺得可疑,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罕見的露出慌亂的神情:&ldo;他爹,光久這是要幹什麼啊!&rdo;
李全友穩坐釣魚臺,紋絲不動,他嘆了口氣:&ldo;等他回來,你自個人問去。&rdo;
&ldo;要是回不來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