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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鼠啃了,最後只得拽著他一隻腳在地上拖著,向鼠王屍體一瘸一拐的挪去。
李奕辰看起來個頭大,體重也確實不輕,拖著他使勁兒的時候,趙凌峰只覺得渾身都在疼,這才發現腿上和胸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受傷了,一使勁的往外冒血花子。
比起自己身上的傷,趙凌峰更擔心在鼠王肚子裡的王雨澤,不知道待會刨出來還能不能活。
逃出鼠群包圍圈的倖存者,一路向前絲毫不敢停留,衝出被山火焚燬的山區後,視線豁然開朗。
寬闊的沿海公路,一側是海岸線退下後露出的海灘,另一側則是被海水衝擊成的平原。
陸地上的江河湖泊在逐漸枯竭,連海岸線都有了下降的跡象。
原本生長在海底的珊瑚和淺海生物,枯萎在不知多久不曾露出水平線的乾枯泥沙中,在腥臭的海藻間腐爛。
災變發生時正值春末夏初,G省是沿海省份,連秋天都還遠遠沒有到來,此時應該是真正最熱的時候,海上一股股帶著鹹腥的寒風吹來,竟有了點冬天的味道。
不同尋常的氣候,讓每一個常住在G省的人心裡都沉甸甸的,不祥的情緒籠罩在每一個倖存者的心頭。
特戰隊和預備隊死傷慘重,車隊還丟失了所有物資,這一訊息在倖存者中流傳,讓前路變的更加禍福不定。
周坷帶著倖存者奔逃一整天不敢停下,直到天徹底黑透,才找到一處視野寬闊的平地停下修整。
剛一落腳,何錦輝便跑過來想跟他商量就地過夜的事。
本來何錦輝先去找的李毅,但李毅這會忙著安置傷員,沒空理他,這才跑來找周軻。
周珂同樣對這個吃不了一點苦,又養尊處優的商人沒什麼好感,讓崗哨將何綿輝攔在遠處許久。
直到安置傷員的事情告一段落,看他還在原地待著,才願意見他。
也不等何錦輝開口,周珂早知道他要幹什麼,語氣中充滿了不耐:“我事很多,別跟我說吃飯的事,我的學員死的死傷的傷,現在沒空理你們吃飯的破事。”
何綿輝也不惱,耐著性子跟他分析:“周教官,吃飯可是大事,今天戰況慘烈,聽說預備隊裡有些人還犯了錯,大家都擔驚受怕一整天了,若是普通倖存者們不開飯,隊員們的情緒恐怕....”
何錦輝的話提醒了周坷,普通人倒沒什麼,但預備隊裡至少一半都有親朋和家人還是普通倖存者,這才離開縣城第一天就丟了所有物資,若是處理不好,恐怕會引起暴亂。
趙凌峰現在不知是死是活,臨時把隊伍交給他,他必須考慮到所有問題,吃飯確實是頭等大事。
見周珂聽進去了自己的話,何錦輝趕緊提議:“物資車是不是跑了一輛出來?而且出發前,我讓每個人隨身多少都帶了些口糧,我建議,現在趕緊清點一下剩餘物資,集中管理,加強倖存者的治安才行啊。”
何錦輝手裡沒實權,沒有幾個頭頭髮話,他是什麼都幹不成的,趙凌峰讓他享受特殊待遇,他盡心經營,算是公平合作。
人到中年特別怕死,何況何錦輝養尊處優多年,深知自己造不住活受罪,車隊裡有專業的部隊在,未來不管趙凌峰是死是活,這幫人只要聚在一起,最後肯定能到安全島。
所以,何錦輝比任何人都不想車隊潰散。
李毅這邊在安排救治傷員,一次鼠潮使特戰隊損失數名精銳。
其中死亡7人重傷3人,預備隊隊員死亡28人,周坷當場擊斃逃兵2人,失蹤16人,剩餘幾乎或多或少身上都掛了彩,還有兩輛大巴連環撞,司機死了一個,倖存者死了兩個,還有十多人受傷,車隊從護衛隊員到普通倖存者士氣低落到極點。
如何錦輝所料的,確實有倖存者很不滿,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