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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喬雪桐點頭，&ldo;我來做產檢。&rdo;

四處看了一下，郭婷婷好像不在，這個時間，應該去準備午餐了吧？

&ldo;哎！&rdo;馮馨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喬雪桐挺著肚子走過去，扶著她的肩，拿了靠枕放在後面，這一系列動作她做得無比自然，直到……馮馨緊緊握住喬雪桐的手，再也不肯放，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溢位，她的心疼，是炙熱的疼，夾雜著懊悔、感傷、悲痛，&ldo;雪桐……&rdo;

此時此刻，除了低喚這個名字，馮馨找不到別的字眼，可以傾訴她苦澀到麻木的疼痛。

那雙手清瘦如竹，骨節突出，觸感微涼‐‐突如其來的親近，讓喬雪桐有那麼一刻的怔楞，在孤兒院的許多個日夜，她正是渴望有這樣一雙手輕撫臉頰，帶她離開……可惜，從來沒有。

幾乎沒有猶豫的，喬雪桐很快地推開，她慌亂著心絃，語無倫次，&ldo;你……我……您好好休息……&rdo;

算得上，落荒而逃，以至於沒有聽見後面傳來的雜物落地聲和紛亂腳步聲。

在拐角處遇見郭婷婷，喬雪桐想起那天金津津戲謔的八卦之言，出聲攔住了她，&ldo;能聊聊嗎？&rdo;

至少，依照目前這個情況看來，馮馨一直被蒙在鼓裡，這個訊息對她的病情極為不利，喬雪桐只能找上當事人的女兒。

郭婷婷目光淡淡地看向喬雪桐的小腹，隨後迅速移開，彷彿多看一秒都嫌棄，她的語氣帶著暗諷，&ldo;我和你之間還有什麼可聊的？&rdo;

喬雪桐也不想久留，直接開門見山，&ldo;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在外面……&rdo;她找了個委婉的說法，&ldo;有人了？&rdo;

如果只是誤傳，郭婷婷早就急得跳腳起來反駁了，但奇怪的是，她似乎一點都不驚訝，眼裡寫滿漠然，喬雪桐稍微一思索就明白過來了，她應該早就知道了。

這麼說……確有其事？

&ldo;那又怎樣？&rdo;郭婷婷冷哼一聲，驕橫的性子衝上來，&ldo;我們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來過問了？&rdo;

確實是多管閒事了，喬雪桐自嘲地笑笑，轉身離開。

郭婷婷撇嘴冷笑，剛走出幾步，看見拐彎處裡的身影，視線突然被凍住，僵硬在冰冷的空氣裡，她嚇得大驚失色，&ldo;媽！&rdo;

只見追著喬雪桐跑出來的馮馨面無血色，大口地喘著氣，眼淚撲簌撲簌地掉落，怎麼也止不住。

郭婷婷快步走過去，扶起半蹲在地上的人，&ldo;媽媽，您怎麼跑出來了？也不多加件衣裳，這外面多冷啊！&rdo;

冷嗎？馮馨已經感覺不到了，心彷彿灌了鉛塊，麻木了所有的感官，她緊緊抓著女兒的手，像是漂浮在海上的人抱住最後一根救命浮木，&ldo;你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rdo;

郭婷婷腦子&ldo;轟&rdo;的一聲似乎著了火，僵硬地跪倒在地上，&ldo;媽，您不要激動，千萬不要激動，醫生說……媽！&rdo;

&ldo;醫生！快來人啊，我媽媽昏過去了……&rdo;

世界上有多少種背叛，僅僅一瞬，便足以擊斃相濡以沫的愛情，甚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