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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三杯,何來的寶兒所說的酒色?”
沒想到宇文邕問得這般直接,高寶德愣了一下。
“莫非你所言之的酒色,指的是你自己這小婢子?”
見高寶德憨憨態,宇文邕戲弄道。
他常時,以沉毅寡語於世。但在高寶德面前,卻不欲遮遮掩掩。
這時的宇文邕,才像是個年歲不大的少年。
噗嗤一聲,宇文邕睜眼笑道。
“與你玩笑,莫要當真。”
除了顱中刺痛,在殿外吹了許久的風后,宇文邕的腹中也頗覺不適。
說完,又閉目不言,只感受著高寶德的按揉。
頭顱炸裂。
腹中也伴有絞痛。
雖已經極盡吞嚥痛楚與隱忍,但還是讓一直觀察著他狀態的高寶德,察覺出來。
高寶德還是第一次見,宇文邕如此難受。
“可是遭寒入體,肺腑腹中不適?”
略帶有哭調,卻強作無事,高寶德鎮定地問。
“久立殿外而寒沁肺腑,如臥層冰積雪中,苦不可忍。”
宇文邕沒再掩飾。
直言自己的不適,說給高寶德聽。
“當喚醫匠!”
何泉原在一旁立著,高寶德為宇文邕按揉穴位時,他沒有動聲。
這時聽到宇文邕的難受,方才不禁插嘴。
何泉一臉擔憂的看著宇文邕。
“大驚小怪。”
又不是第一次了。
宇文邕嫌何泉煩,擺擺手讓他下去。
何泉委屈。
“剛才你講,有粟米羹給我。”
宇文邕靜靜地看著高寶德。
笑問:“不知可只是託辭?”
宇文邕渾身難受,還有心思與高寶德開玩笑。
是不願讓她擔心憂慮。
“我時常三日一小病,膳後不適,也屬常態。”
“若是真的熬了粟米羹,不妨端碗給我。”
方才酒濁肉膩,若是宇文邕腹中不適,確實應該進些粟米湯水調養。
“那是自然,之前奴婢讓何泉現討得粟米和山薯蕷,為郡公熬製的湯藥,尚在釜中溫熱。”
“隨時可用。”
“郡公可是現在要嘗些?”高寶德問。
宇文邕微一點頭,說道:“善。”
何泉還沒走出殿去,聞之驚奇。
主子平日裡身子不豫,可是半點參湯難嚥。
如今竟喝的來粟米湯?
何泉對寶小娘子的敬佩,與日俱增。
“那奴婢便去偏殿端上來。”
高寶德有些擔心,將宇文邕自己一人留於殿上。
剛想猶豫地邁步,聽宇文邕道:“讓何泉去拿來罷。”
“奴婢這就去!”
何泉走到門口,聽到宇文邕的吩咐,應了一聲諾,轉而飛速閃身偏殿。
遠遠快過高寶德。
如此也好。
高寶德彎彎眉眼。
繼續在宇文邕的額間按揉著。
宇文邕閉目休息,忍受著渾身痛楚。
她想為他哼哼兩首曲子。
自上次宮宴之上,敗了喉嚨。養了這麼多天,高寶德還沒有唱過歌。
高寶德是北人,齊宮有伎樂。
江左所傳中原舊曲,及江南吳歌、荊楚西聲,她都會吟唱一些。
但是,她最喜歡哼唱的,還是南朝傳來的清商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