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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胤見她神色坦然,絲毫不像有所隱瞞,眸光黯了黯,沉默了片刻,揚起一個笑,道:“馬上便要開宴了,我們幾人在這殿外,裡頭便什麼都做不成。還是先回去罷,也省得旁人好等。”
天帝點點頭:“不錯,今日乃是為了胤兒成年設下的大宴,二位神尊隨本君一同入宴,也算給我天族長一長臉。”
誠然如天帝所言,曦和與弈樵前來赴宴,確實給天帝一家子長了很大的面子。
當幾人一同進入大殿之時,滿殿的神仙列坐於兩側,座無虛席。天帝此時端出了一派威嚴敦厚的架勢,坐於大殿上方正中央的金座上,右側分別是曦和與弈樵,左側則是廣胤與其二兒子廣瀾。
天宮的神仙一批一批地來,又一批一批地羽化,坐在下方的神仙們,極少有見過曦和的,此番都伸長了脖子向上看。
天帝親自給廣胤行了加冠之禮,之後便是歌舞昇平,酒宴歡饗。
曦和坐在高位上,絲毫未覺得拘束,與弈樵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我丟失的那一串藤蘿手鍊,你可有什麼線索?”
“半點線索都沒有。”弈樵搖搖頭,“都三千年了,誰知道被你丟到哪兒去了。不就是個手鍊麼,你那兒那麼多藤蘿,再過個萬年,又會結出一串精魄的,到時候再做一個不就好了。”
“那手鍊是第一任天帝親手為我打出的護身之物,隨我涅槃數萬年,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出來的。”曦和道,“三千年而已,這等靈物怎會輕易消失。”
“好罷,那便繼續幫你找。”弈樵斜靠在椅背上,手裡端著酒壺,仰脖往嘴裡倒去,“對了,前陣子我去了趟鬼域,冥河的穢氣似有漲動的跡象,渺祝可有來尋你?”
“我將白笙身上的葉子摘了兩大筐,已著青櫻送去幽都了。”曦和道。
“說到這個,我倒想起一樁事來。”弈樵來了興致,“你可知道上個月,好像是上個月罷,嬰勺那丫頭將幽都鎮陰的玉璽砸碎了,渺祝攆著她打了大半個幽都,可昨日我又在天界看見她了,似乎安然無恙悠閒得很,這事是怎麼解決的?”
曦和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那丫頭知道自個兒打不過渺祝,遲早會被他扒一層皮下來,便跑來洛檀洲求我給她一顆藤蘿種子,用這個賠給人家,就當是一筆勾銷。”
“你洛檀洲的藤蘿種子可是難得的珍稀之物,比之幽都的鎮陰玉璽分毫不差,你竟就這樣給了她?”弈樵語氣中有著憤憤不平,“我找你要了幾千年,你卻連根毛都沒給我,你總不會白送給她罷?”頓了一頓,“你該不會當真白給她罷?”
“白送?想得美。”曦和哼笑了一聲,“她已經答應以身抵債,替下青櫻的班,在我洛檀洲做兩百年的園藝幫工,白紙黑字訂立的契約,少一天都不行。”
弈樵咂了咂嘴,甚是寬心地道:“嗯,這才對嘛。”想了想,又涎著臉湊過去,“那,要是我也將幽都的玉璽砸了,你是否會可憐可憐我,再給一枚種子?憑我們倆的交情,你看,是不是能將那兩百年的勞役減為五十年?”
曦和似笑非笑:“嬰勺年紀小,打不過渺祝情有可原,我大可幫她一把,而你,要是還能被人家攆著滿天亂竄,我或許會在他將你五花大綁投入冥河之後再為你清理後事。”
弈樵嘴角抽了抽,挪得離她遠了一些,醇香的酒液倒入口中,一面低聲嘆道:“女人心,海底針。天道不公,不公至斯啊。”
曦和淡淡地笑了一聲,隨意地抬眼,卻瞥見隔著天帝的左邊,廣胤正凝視著她。
那目光深邃如海,眼底一片如夜空一般的黑,蘊藏著無數複雜交織的情感。
曦和微怔。
那種目光,分明沒有半點犀利,卻猶如閃電一般輕而易舉地撕開神經纖維,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