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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墨故柒睜開眼,怔怔地看著床帳,這真是一個漫長的夢啊,原來她走出森林以後,還發生了那麼多事。明明在森林裡和動物們生活了五年,卻像是一眨眼就過去了似的,在鎮上的這半年多這麼漫長。
她緩慢起身,耳邊好似還回蕩著草兒的話:“要不是有利用價值,誰理你。”
所以青杏芸他們對自己好,也只是因為有利可圖吧。龍淵說過,圖謀利益者是不會搭上自身安危的,他們會把自己看得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朋友,只是一個假象罷了,一旦沒有價值,就可以隨意拋棄。
墨故柒洗漱完,敲了敲青杏芸的門叫她起床,雖然只有幾天,但是青杏芸已經不像一開始睡得那麼深了,能夠聽到有人叫她。即使知道青杏芸不會鎖門,但是墨故柒沒有像之前一樣推門而入,只是聽到回應之後,說一聲先去習課場,便轉身走了。
不用等青杏芸的話,墨故柒其實是最早到習課場的人,彼時李宇都還沒有來,她盤腿坐下,龍淵卻在此時問她:你覺得,之前那些幫你的人,為什麼要對你好?
墨故柒垂眸思考,給出答案:“她們是出於對幼小者的憐憫,也可能是出於某種寄託。”放在同齡人身上,多半是不會多管閒事的。
龍淵沉寂下去,沒再說什麼,墨故柒雖然覺得奇怪,但沒有多想,認真修煉起來。
姍姍來遲的青杏芸並沒有察覺到墨故柒有什麼不對,她來打了個招呼,就專心練習劍式,換了軟劍,她一時還有些不習慣。
一切似乎都和平常沒什麼不同,只是墨故柒越發少語,晚飯後也獨自到習課場修煉。
兩天,姬天朔發現了問題,雖然墨故柒平時情緒也不外露,但態度還是有細微差別,他最擅長察言觀色,只是他不清楚她態度變化的原因,不好貿然開口,要是說錯話只會適得其反。
這日晚上,墨故柒來到習課場,月色之下,一草一木都彷彿被籠了一層紗,夜深露重,唯有花香在人鼻息間浮動。
墨故柒望向習課場中央,語氣冷漠:“來了還要故弄玄虛。”
只見風動花落,習課場中央顯出一個人,戴著白色的面具,金色的弟子常服在月光下熠熠生輝,半躺在習課場中央,手臂撐著支起上身,看上去格外誘人。
“你……有病?”墨故柒想了半天,才給這個非得大半夜在習課場上凹造型的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好像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幹出的事情。
“有啊,相思病。”金殊用手撩了一下頭髮,“而你,就是我唯一的藥。”
墨故柒轉身就走,身後的人哎了幾聲,眼前一道金光閃過,金殊已經站在了她面前:“哎呀,好無情,我這幾天可是日日夜夜都想念著你呢。”
“如果沒有正事我就走了。”墨故柒沒什麼反應,盯著他那張酷似歸塵的面具,心裡更加不爽。
“當然有,上次來得匆忙沒能給你帶見面禮,現在補上,當然你要是當做定情信物也是可以的。”金殊拿出一個銀白色的吊墜,像是一張蛛網,蛛網的正中心嵌著一顆金色的寶石,倒是有幾分好看。
墨故柒看著那個吊墜,沒有接,不知怎麼金殊竟然從她那張冰山臉上看到了“你最好好好說話”的意思,一時有些怔愣,有些感嘆。
“好吧,這是個一次性的防禦靈器,重傷狀態下啟用,正常情況能支撐半個時辰固修境以下不間斷的攻擊,固修境以上的話,巔峰大概只能支撐一刻鐘。給你保命用的。”金殊嘆氣道,墨故柒這才接過去。
“藏好了,別讓別人看見,這個東西只有重傷的時候才會啟用,在內門裡還是很有辨識度的,是我獨門製作,旁人都復刻不了。”金殊一邊說一邊洋洋得意起來,微微仰頭,一副快誇我厲害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