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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前年的狀元蔣曉風,”趁著人都還沒進來,周寧小聲的提醒道:“聽聞他得了狀元之後沒多久被人發現在戶部李侍郎家的小女兒床上,卻不肯負責,還反咬一口說李姑娘陷害他,他是被下了藥的……但三番太醫診過,他只是喝了一點酒,斷斷不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何況人家李姑娘是內定的平王世子妃,為何要陷害他?李小姐不肯讓他死,所以之後就一直關在牢裡,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被放出來的。”
這話卻是對江玄嬰不滿了,牢裡關久了都是瘋子,誰知道是不是被他收買的?何況這人品行不端,哪裡配教導天子?
江衍沒說話,其實能夠被許太傅和宋太傅教導已經是他的幸運了,就算那個蔣曉風有問題,最多無視他就是了。
須臾,三位太傅進門,按規矩,學生身份尊貴,太傅需跪受拜師禮,這規矩放到江衍身上,只有更重,幾個小太監上前,在三人面前擺上了三個墊子,他們也不猶豫,齊齊撩袍就要跪下。
一直坐著的江衍忽然站起身,說道:“三位先生且慢。”
周寧立刻就要張口,這不合規矩!江衍瞥了他一眼,他只好低下頭。
江衍上前,把彎著腰的三人一一扶起,態度十分誠懇:“許太傅和宋太傅都曾教導過朕的父親,按理是長輩,這一跪我受不起。”
至於蔣曉風,則被他有意的忽略了,大顯的女郎很受尊重,男女關係一旦確定就一定要負責,像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他一點也不相信他能做一個合格的太傅。
這人倒也知趣,知道自己不受歡迎,索性站在一邊不說話,垂眉掃眼的,看著就沒精神。
江衍其實一開始也沒注意到三人下跪的事情有什麼不對,他早就習慣了,但是這時候他聽見了許太傅的心聲,他有些不滿的抱怨自己一把老骨頭還要向弟子下跪,當初太子雖然桀驁,卻從來沒讓他們這些太傅跪過。
江衍這才恍然大悟,連忙上前扶住了許太傅,然後把宋太傅和蔣曉風也扶了起來,許太傅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樂開了花,江衍聽著他一聲聲的好孩子,臉有些發紅,宋太傅一直黑著臉,但是江衍也聽到了他心裡的滿意,他羞愧得低下了頭,說道:“還請三位太傅上座。”
許太傅拍了拍江衍的手背,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笑容,他教過的最好的弟子就是太子,看著江衍自然也歡喜,他覺得自己有生之年能再教出一個太子才是本事,還有誰比江衍更合適?
江衍六歲進學那年已經三牲五鼎拜過文華閣,按理所有的太傅都是他的師父,所以拜太傅為師只是個簡單的儀式,上過香,再敬茶,受三戒尺,禮便成了。
前面許太傅和宋太傅都還好,他們知道輕重,三戒尺下去不疼不癢,到了蔣曉風這兒,卻是實打實的三下,江衍忍住疼痛,咬牙朝他看去,卻見這人烏沉沉的眼睛直直盯著他,然後一字一句道:“入我門下,當守門規,三罰先懲,事不過三,可聽訓?”
他態度鄭重的彷彿真的在收徒弟。
江衍忍下心中的不快,垂下頭,“弟子聽訓。”
許太傅和蔣曉風都是教文的,宋太傅教的是兵法計謀,皇家子弟想要學習真正的武藝只能去南苑校場,那裡有專門教武的師傅,不過地位比太傅低很多,平時也沒什麼人真的去。
但是江玄嬰十分強硬的要求他去練武,理由也很充分:“身體康健才能坐穩江山,不求提刀砍死人,起碼不能走幾步路就暈倒。”
江衍身體確實不好,他也沒有拒絕這個要求,拜師儀式過後,太傅們留了功課,明天交,真正的課要等他們評估完他現在的程度之後才開始,大概要等到後天,正好順路,加上不想回宮見到江玄嬰那張輕浮的臉,他命人轉道去了南苑校場。
南苑校場是禁衛軍練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