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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禮鳴沉默了。
佟辛實習這事,沒跟家裡說。當初軟磨硬泡,也哄著他答應了。沒想到, 這份實習跟他想像中不一樣,好像還挺危險。
霍禮鳴試探地問:「你想找什麼工作?」
佟辛餓了一天,捧著外賣大快朵頤,嘴裡塞得鼓鼓的,毫無形象。她含糊不清道:「我覺得實習的單位挺不錯的, 不過不知道他們要不要我呢。」
霍禮鳴如果沒記錯, 「你媽媽是不是希望你畢業回清禮當新聞主持人?」
佟辛嘿嘿一笑,明顯敷衍, 「不記得了。」
這小妞打的什麼主意,霍禮鳴一聽就明白。對視幾秒,他態度堅決,「丈母孃我得罪不起。」
佟辛無辜看著他,目光水靈靈的,「你就得罪的起我?」
行吧,小祖宗最大。
辛灩當初贊成閨女學新聞,其實是約法三章的,最重要之一,就是畢業後回清禮。她託了關係讓佟辛進電視臺做編導。幕後工作,不去衝鋒陷陣。
佟辛哪裡像安分的人,一顆浪跡天涯的心都能長出翅膀了。
隨著畢業的臨近,終於到了攤牌的這一天。
這是母女倆爭吵最激烈的一次。
辛灩死活不同意,佟辛寧死不屈服。她也不跟媽媽吵,犟著脖頸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就是不鬆口。
辛灩想到那個去世的兒子,情緒崩潰失控,對著佟辛揚起手。
耳光落下的前一秒,一直沉默的霍禮鳴猛地把佟辛拉到身後,「啪」的一記皮肉響――他替佟辛捱了這一巴掌。
佟辛懵了,辛灩也傻了,「你,你這孩子。」
霍禮鳴笑了笑,「阿姨,您別打她。她這兩天面板過敏,打傷了更難得好。您要不解氣,打我,我皮厚,隨便打。」
辛灩哪兒真捨得下手,心酸又難過,眼淚就這麼往下流。
媽媽哭,佟辛也哭。
霍禮鳴先是握了握佟辛的手,悄悄的一下。然後鬆開,走去給辛灩遞了面紙。他聲音帶著輕鬆的笑意,不自覺地緩和情緒,「阿姨,我在上海和辛辛待得久,我知道她那工作,就是跑跑社會新聞,弄弄採訪什麼的。沒有您想像中那麼危險。」
辛灩擦拭眼淚,啜泣不已。
「再說了,她想往危險的地方跑,人家單位也不會允許的。剛畢業的女孩兒,肯定是要基層磨鍊幾年,從小事做起。」
霍禮鳴這話很能寬慰人心,是委婉地告訴辛灩,來日方長,一切好說。
這個坎兒暫時就這麼過了。
佟辛畢業前,單位也向她丟擲了橄欖枝,順利簽了實習就業協議。宿舍的幾個室友除了薇薇繼續考研,阿福和陳澄都回了北京。
轉眼到了畢業典禮那一天。霍禮鳴問她,要不要家長出席?
佟辛說,f大沒這傳統。
霍禮鳴說:「沒有吧,我看你們學校貼吧,可以邀請家人過來觀禮。」
「你還看我們學校貼吧啊?」佟辛眨巴眨巴眼睛,「那你還看到什麼了?」
「校花投票。」霍禮鳴睨她一眼,「不是你。」
佟辛舉拳抗議,「那是大二,是大二的。我在大二的時候,是新聞系的活招牌好嗎?」
霍禮鳴笑得眼角上揚,「哦,很牛逼啊。」
佟辛揉了揉自己的臉,倏的嘆口氣,「我都老了呢。」
「嘿,妞妞。」霍禮鳴嘖的一聲,「反諷呢是吧?」
對,霍禮鳴真是得天獨厚的好皮相,也不是說多顯年輕,就是剛剛好的韻味。和年齡成正比,佟辛覺得,他是越來越an了。加之這幾年做文物修復工作,情緒也修煉得收放自如。他身上的酷勁兒不減,還多了幾分成熟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