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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內情,就能立刻猜出真相。
小小的金平府長久以來都安穩寧靜,近些年發生的最大的事情也不過就是張員外把自家愛妾生的兒子送去了王都什麼什麼苑,斷了關係,最大的案子也是東家丟了一塊金子,西家的兒子被人打了一頓,聞聽此等慘劇,上到府尹下到光著腚滿街跑的三歲小孩都知道了。尤其還有人在客棧裡見過江衍,他雖然掩去了容貌,看上去還是十分特別,說不上來和東村的王二狗子有什麼差別,但是那種感覺就和一般人不一樣。
也有見多識廣的老太太在背後嘀咕,這是貴氣,尋常人家哪裡養得出來喲。
雖然沒見過江澈,卻不妨礙眾人把他腦補成拋棄家中糟糠妻,另尋新歡的負心漢,大家紛紛義憤填膺,想把這個人給找出來,交給江衍這個可憐的千里迢迢來尋父的兒子處置。
江衍對於江玄嬰的辦法表示很無奈,不過看到確實有效果,也就不說什麼了,他真的沒什麼時間在這裡再耗下去了,春闈即將開考,就是現在趕回去,能不能趕上都是問題,沒準再呆幾天,他都能直接回去主持瓊林宴了。
不過要做到讓人可憐,還是挺困難的,江衍這輩子就沒點亮過裝可憐的技能點,看臉就能讓人掏心掏肺了,現在臉沒了,到了考驗演技的時候,江玄嬰才明白自己的計劃是多麼的失誤。
俊俏的稚嫩的少年,還有一段痛苦的經歷,原本應該輕輕鬆鬆的就能惹人憐惜,但是江衍沒有了那副逆天的容貌,站在那裡,臉色要麼平靜如深水,要麼充滿威嚴,一雙漂亮的秋水一般的眸子也時時刻刻閃著晦暗不明的光亮,拿去朝堂上這叫君王氣勢,放在山野小老百姓的眼裡,除了高傲就是高傲,讓人討厭。
江玄嬰糾結了一下,起初還試圖引導江衍,但是到後來他就放棄了,江衍是皇帝,皇帝不靠裝可憐吃飯,就是教會了又能怎麼樣呢?何況,真的是沒什麼時間了。
江玄嬰想了想,找來一個和江衍身形相仿的下屬,讓他戴上面具,也不用說什麼做什麼,只要隔一會兒就去客棧二樓人來人往最多的地方,站在視窗臉色蒼白的吹吹風,眼神憂愁一些,自然有他收買的那些人幫腔傳話。
江衍十分猶豫,他也發現了最近的流言走向,在還沒有確認父親是不是找了新歡的情況下,整個金平府的人都已經給他打上了負心漢的大印,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江玄嬰卻不覺得,在他看來事情鬧得越大越好,事情鬧得越大,越能被江澈知道,至於名聲,他相信以當年太子殿下的心性,是不會在乎這些的。
……不在乎就有鬼了!
楊嚴摸摸被書砸到的鼻子,認命的蹲在地上收拾起被砸得亂七八糟的書房,對江家的少主起了一份敬仰之心。初生牛犢不怕虎,古人誠不欺我。
楊嚴一邊摸摸的收拾書房,一邊在想措辭,被這樣抹黑,以主子的脾氣,估計過一會兒就要讓他去把那個江家少主弄死,但這人畢竟救過小主子的命,他要怎麼措辭才能讓主子打消念頭……
江澈發完脾氣,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他的脾氣陰晴不定,但變化總是很快的,楊嚴早就已經習慣了。
“你去,把那個江家少主……”
楊嚴臉一苦,立馬跪倒在地,“主子,那人畢竟對小主子有恩啊!”
江澈臉色古怪:“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讓你把人帶過來。”
楊嚴呆了一呆,傻愣愣的說道:“主子要見小主子嗎?”見過小主子之後,是不是就要回去王都了?
“下手隱秘些,只帶那個江家少主。”江澈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我是不會再見承遠的。”
楊嚴不敢勸,其實要不是後來知道小主子的確是主子的血脈,只憑他流著的那一半血,他就該死上無數回不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