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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不放心的話,給家裡打個電話就是了。”
陸地放下筷子,領她來到書桌旁,“電話就在這裡。”
他瞥見桌上的虎皮蘭花盆裡滲滿水,牽著凌菲的手抖了一下,“這花,你澆了?”
“是呀,有問題嗎?”
“沒問題。”
陸地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從容的抬抬手,“你打電話吧。”
“我打回去,怎麼講呢?”
凌菲的口氣含著撒嬌,陸地微笑著,頓時改變了主意,“我剛想起來,晚上我還有點事,我送你回去吧。”
“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辦事?”她瞟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小心翼翼的問道。
“送你正好順路就辦了,你晚上到家早點休息,我就不給你打電話了。”
他迅速的穿上皮大衣,像是很著急的樣子,凌菲跟在他身後下了樓,大街上到處閃著高射燈,士兵們揹著槍支在巷口跑來跑去,給平日寂靜的夜晚徒添了一種陰森的熱鬧。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呀?”凌菲不解的問道。
“不用管他們,我們走”,他幾乎是把凌菲推到副駕駛座上的,然後迅速發動汽車,向周家的方向急馳而去。
快到家時,從太湖的方向傳來一陣槍聲,凌菲吃了一驚,扭頭問陸地:“你一定要去嗎?”
陸地表情嚴肅的道:“記得把門窗關好,天塌下來都不要往外看一眼。”
凌菲張了張嘴,她覺得在這個時候應該說一些擔心的話,可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到了,下車吧,我不送你進巷子了。”
他讓她自己開車門,凌菲點了點頭,逃似的飛奔到周家。
日子又杳然流逝了幾天,平平淡淡的,平淡的讓周家的人不再熱衷於討論那天晚上太湖邊傳來的槍聲,反倒因閒的無事,關心起凌菲的婚事來。墨茹吩咐傭人們去百貨公司置辦了各式各樣的嫁妝,梳子、毛巾、臉盆、熱水瓶,零零碎碎的,從頭到腳想周全了。墨茹如此的操心,一是因為閒的發慌,總得找點事情做做,二是周家的乘龍快婿陸中校給周家送了份大禮。
他這份大禮令憶祖在夢中也能笑醒,三十萬套的軍服訂單,先付錢後做事,若他不是情報站站長的岳父,這份肥差怎會平白無故的落到他的頭上。眼見別家的絲綢廠關門的關門,停業的停業,只有周家的機器連夜的轉動,柳暗花明,逢凶化吉。
所以,婚禮可以推遲,嫁妝卻不能馬虎,這代表著周家的態度。
吃好午飯後,大家圍坐在房裡看王媽繡鴛鴦枕,女兒出嫁,母親為女兒繡一對鴛鴦枕是頂吉利的一件事,然而墨茹不善女紅,又想討這個彩頭,於是她讓王媽教她繡,作為當事人的凌菲也被邀約到場。
小鳳和畫眉坐在王媽的左右兩邊,手拿圓鏡似的小繡棚跟著學,她們被定為凌菲的陪嫁丫鬟,隨凌菲一起進陸家。這是墨茹反覆斟酌過的,按說陸地住的房子面積不大,一下子多住進去三個人有些擁擠,但沒有陪嫁丫鬟的話,顯得周家過於小氣,為這,墨茹抱怨了好一通,埋怨陸地官職不小,卻不置辦套大房子,讓凌菲一嫁過去就要受委屈。可話又說回來,她擔心的本質,不過是怕憶祖心疼凌菲,從而出錢為他們買房子。
墨茹欣賞了番王媽繡好的一隻鴛鴦,問凌菲道:“陸戰長這兩天怎麼不來家裡了?電話也不打來一個。”
凌菲道:“昨天他還不派人送來臨安的山核桃。”
“東西和人能一樣嗎,他人一直不出現,這心就要在別處亂了分寸了”,墨茹笑的眼睛細長,那表情像在說我是過來的人,我比你更懂。
凌菲乾巴巴的笑了笑,“大概他忙公事脫不開身吧。”
“我聽陸戰長說,他給了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