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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話惹得滿屋子人鬨堂大笑,她也笑著揶揄老丁:&ldo;二花梳什麼樣子的髮式,你看得倒挺清楚,若是對二花動了心思,就跟我說,別不好意思,我親自去張裁fèng那裡替你提親!&rdo;
眾人笑得更歡了,老丁臉紅脖子粗地連連反駁:&ldo;二花不是我的菜!&rdo;
……回憶太美好,他沉浸其中不覺彎起了嘴角,燭光將她的身影打在窗紙上,她散了頭髮,長發如瀑,眉目精緻,彼時正坐在窗前,手裡拿了一件衣衫,一針一線fèng得極認真。
一股莫名的暖意填滿胸臆,是他幻想著這些都與他有關。站了一刻,惦記著明天還要在早朝上對一群黨臣對簿公堂,遂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便離去了。
卿羽拿燭剪將燈芯挑了挑,又垂頭專心fèng補手裡的衣衫了。
她fèng的衣服,多是給二師父和師兄的,大師父那個人生性風流,且又愛美,女人緣超好,是以好看的衣服永遠都穿不完。前些時候趕在天氣變冷之前,蘭姨就做了幾身厚衣服送來了,用的都是上好的絲緞,從內衫子到外袍子,一應俱全,花色時尚,做工精緻,羨慕得老丁和章師傅吃飯的時候都很憂鬱。
相比起來,二師父就沒那麼好運了,他為人低調古板,穿衣也隨便,一件衫子能穿三年。而師兄也對衣著也沒什麼講究,但卿羽留意過,他偏好深色,寶藍、藏青、黑色、灰褐等等,卿羽曾覺得這些顏色又沉悶又老氣,曾試著給他做過一件月牙白的長衫,他人長得本就出眾,身軀挺拔頎長,而月牙白的顏色清淡安寧,穿在他身上必然會十分好看。
但令她失落的是,師兄只在第一次她興沖沖拿給他時穿了一回,以後再也沒見他穿過了。從此她就再沒做過淺淡顏色的衣裳給他。
現在手裡的這件,是玄色棉氅,上月大師父去街對面的裁fèng鋪拿回量身定做的一件,穿上來回顯擺,她翻看一番,覺著甚好,裡面保暖,外面禦寒,冬天穿著也不顯臃腫,活動起來也方便,於是也想暗自練練手,給二師父和師兄各做一件。二師父的前兩天已經完工了,師兄的這件剛開始做,眼下天氣越來越冷,她不免有些心急,只好晚上趕工。
雖然與師兄做不成眷侶,但多年情分,他們之間還是親人,以前為他做的事,現在該怎樣還怎樣,既然下定決心要放下,就要一切如常。
想到師兄,就想到八月時他走的那夜,他說此番外出時間會久些,算下來,已有三月餘,真不知道他何時回來,回來時這件棉衣還能不能派上用場……
漫漫想著,fèng到袖口處,略微一想,探身換個別的花色的線,眼角不經意捕捉到窗外一閃而過的影子,她低喝一聲:&ldo;誰?!&rdo;遂丟下衣衫,撲到門後,靜了一刻不見動靜,小心地開啟門,但見月朗星稀,四下無聲。
她抓了抓劉海,狐疑著,難道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嗯,或許真的是燭光灼得太久,再一抬頭看別處會有暗影吧。這般想著,她又回了房,拿起那衫子的同時睏意也襲來,索性先去睡了。床上的白露翻了個身,抱著枕頭換了個姿勢睡的深沉。
翌日,她早早梳洗完畢就如往常一樣去樓下廳堂裡忙活,剛走幾個樓梯,就聽見下面一陣說話的聲音,想著平日裡這個時辰老丁、章師傅、翠娘都是帶著常餘和阿吉去市場採購食材的,師姐和秋兒守著早茶攤子,廳堂裡趕早的客人很少,空氣幾乎是安靜的,今天是怎麼……
一邊好奇地想著,一邊邁下幾個臺階,赫然發現大師父二師父身邊坐著的那個人,正是闊別了三個多月的師兄,周顧。只是,前幾天大師父還唸叨地說過這次邊境上販馬的生意出了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