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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紅了眼圈，大聲咆哮起來，但他只是捂著自己的腦袋，發出無意義的音節，如同受傷的野獸在嘶吼，不知道的，以為這是什麼殺人現場。
小林急忙摟著他的脖子，只知道把自己送上去，緊緊貼在這具身體上。
擇的身體因為憤怒而泛紅，脖子上青筋暴起，似乎要衝破面板，好像任何帶著尖銳稜角的東西都能輕而易舉地刺破。
&ldo;我知道是我不對，我知道我不該對你說謊的，可是現在我們相處的很好不是嗎？&rdo;小林反覆地說，&ldo;現在，我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了，從前不能的事，我們現在可以了，沒有什麼會發生變化的，你說對嗎？&rdo;
擇嚎叫了不多久，就停下來，但從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來看，他的怒火併沒有瀉出，反而是越積越深。
小林抱著他，親吻他的面頰，親吻他的眼睛，就差跪下叫他一聲&ldo;爸爸&rdo;。
擇低頭看他，眼裡突然流出兩行淚來，整個人彷彿被抽走了靈魂的傀儡：&ldo;你鬆開。&rdo;
&ldo;我不放。&rdo;小林也很倔，就像一條狗，不肯放手，因為他知道手一鬆開，那人再回到手中的時候，也許就是完全不同的一個人了。
&ldo;你鬆開！&rdo;擇的語氣充滿了不耐煩，這一次，他都不肯正眼看小林一眼，只是推搡。
&ldo;我不。&rdo;小林只知道他喜歡這個人，從前喜歡他，現在也喜歡他。
&ldo;滾！&rdo;擇再也無法容忍跟這個人待在一個屋子裡，這裡的一切都是這人的，讓他感到噁心，感到喘不上氣。
小林不，擇就自己來，再怎麼疏於鍛鍊，也是一個成年男子，拼盡全力一掙扎，把小林仰面推下床。
擇下床，踩在柔軟的地攤上，卻覺得如同走在荊棘之上。
小林迅速爬起來，從背後抱著擇。
&ldo;放開……&rdo;擇沒有力氣與他爭辯了，更不要說掙脫。
小林突然想到了什麼，單手拽斷項鍊，把上面吊著的戒指拿給他看：&ldo;你說好不會離開我的，你看，這是當初送我的東西，我到現在還留著！&rdo;
擇也不說什麼，只是看戒指，小林以為戒指能挽留他，於是拿到他眼前去：&ldo;你看，這是你送給我的，戒指內側，還有你和我的名字，你分明也是願意的，你只是沒有把之前的事情想起來，你是願意的，你也是願意的……&rdo;
擇接過戒指來，仔細辨認內側刻著的字母，兩個人姓名的首字母，中間還惡俗地加了一個愛心的符號。
&ldo;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我送的，誰知道是不是你拿來哄我的，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rdo;擇冷笑一聲，將戒指扔到一邊去。
戒指骨碌骨碌鑽進床下去了。
小林急忙趴在地上，看戒指跑到哪個角落去了。
擇沒有回頭看一眼，開門，走下樓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他心中只有一個聲音：就是小林毀了他，毀了他的人生，毀了他的工作，可他還傻乎乎地送到小林床上，免費給人睡，真是奴才的命，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真傻……
他覺得心口一疼，突然眼前發黑，一頭栽了下去。
第23章 一瞥
&ldo;誰，誰在吹口哨，哪個傻叉？&rdo;教室裡突然響起了一聲驚雷。
明決把鋼筆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摔，踢了桌子一腳，他整個人就跟著凳子一起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