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幫人幫到底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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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新接過志乃遞來的熱水,輕輕喝了一口,沒有接話,他知道勝三郎還有話要說。
果然,勝三郎接過志乃遞來的水杯,卻放在了身旁沒有喝。他等趙新放下水杯,繼續道:“我從近江一路南行,要不是因為財物被盜,可能也就早早離開了江戶。
可也正是因為我在江戶停留的幾個月裡,看到了災情爆發後,那些大商人們開始哄抬米價,這讓我看到了世道艱險,人心險惡。
等我決定來陸奧,救助災民後,一路上我又看到了那些大小藩主們依然在拼命壓榨領民,根本不管農民的死活。
我不知道這世道究竟是怎麼了。自從被您救了之後,我就止不住的想這個問題。”
勝三郎面帶痛苦的搖了搖頭,雙手握拳狠狠的攥著,骨節被捏的咔咔做響。
“《五輪書》上說,‘武士之道就在於主宰他手中武器的力量。’
可我手中的刀,如何能用武器去主宰那些大商人,如何……如何能去逼迫那些藩主和老中們開倉救濟呢。”
趙新看過《五輪書》。這部後世被人稱作“世界三大兵法書”的著作,在趙新看來,比《論持久戰》差遠了。
《五輪書》的兵法核心其實就是對時機的運用。以水的靈活多變為質,攻勢如火,隨心所欲的控制鬥志來戰勝對手。最終境界就是能做到不被道理所束縛,從而進入自然真實之道。而這一切,都需要在日常生活中不斷進行鍛鍊。
不過在宮本武藏的思想體系中,還是認為武士修煉兵法的終極意義就是要透過修行,為主公獲取力量和名望而已。當然,這也是這個時代裡武士們的唯一進身之道。
趙新盯著勝三郎,試圖搞清對面的這個傢伙腦子裡在琢磨著什麼。
勝三郎卻毫不在意趙新的目光,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抿了抿有些發乾的嘴唇,繼續說道:“所以啊,我即便有刀,憑我的能力也是無法拯救這些難民的。而經過了這次的騷亂……”
說道這裡,他苦笑的指了指自己頭上包紮的傷口。
“宮本武藏當年在一乘寺決鬥,一人對四百人且能殺出重圍。而我的武藝連這場小規模的騷亂都無法制止。
我想問大人您的是,營地裡的這一百多人,大人您究竟有什麼打算?下一步您想怎麼做呢?”
趙新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他看著勝三郎,明白了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在經歷了諸多苦惱和挫折後,對自幼學習的武藝和知識失去了信心,對之前樹立的人生目標起了懷疑。
思考了一會,趙新有些苦惱的胡嚕了一下後腦勺,嘆道:“我也沒想好啊。按說是有幾個地方可以去,但需要乘船渡海才可以。這事有點麻煩啊。”
“坐船?渡海?”
勝三郎有點懵,這已經超出了他的思考範圍。
趙新也是沒辦法。
話說歷史上發生在島國的這次大饑荒,史稱“天明饑饉”。這次災荒,在後世也被稱為“冰火地獄”!
自公元1782年,即天明二年開始,島國各地就因為氣候失常而災難頻發,而到了早春時節,關東地區又開始了陰雨綿綿的天氣,甚至在進入初夏,大部分人還都穿著冬季的棉衣。灰暗陰冷的天空和泥濘如沼澤般的土地,預示著一個黑暗的時代即將到來。
發生在天明二年的這場被稱為“山背”的冷溼東北風席捲了整個島國東北,並由此形成了讓糧食大面積絕收的凍災。
數年之後,甲斐國八戶藩的儒生在對泉院“餓死萬靈供養塔”上,以倖存者的身份記載了這段真正的歷史:“四月十一日,電閃雷鳴,山背襲來,傾盆大雨至八月未歇,九月一日始晴,水旱作物始終青青如初萌。”
到了天明三年,巖木山和淺間山接連火山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