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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但真正想要實施,卻未免太艱難了些。
「基地裡所有的烤火、取暖裝置都消耗完了,門鎖也都被凍住了。」
「所有線路短路,現在電也完全用不了。」
「地下出口也被雪徹底掩埋住,我們被困死在裡面了!」
「大家別慌,一定有辦法的。」
沈雲卿抿了抿乾澀的唇瓣,一邊安撫著大家的情緒,一邊絞盡腦汁地想著逃出生天的辦法。
她也是剛畢業不久的小姑娘,遇到這種棘手的情況難免心慌。
但越是危急的時候,就越要保持冷靜。
沈雲卿耳畔清楚地迴蕩著自己心臟砰砰亂跳的聲音。
她深呼吸一下,伸出被凍到泛白的雙手,緊緊地握住被冰封上的門鎖。
然後不斷地摩擦、呵氣。
這樣的辦法雖然效果微弱,但也好過直接等死。
其他研究員也紛紛跟著效仿,試圖用自己的體溫來融化寒冰。
這樣的努力不知堅持了多久,就當所有人被凍得瑟瑟發抖,嘴唇發紫時,門鎖終於傳來「咔噠」一聲輕響,被擰開了。
研究員陸陸續續地走出來,看到外面白茫茫被雪覆蓋的西山時,激動的險些落淚。
「我們出來了,真的出來了!」
沈雲卿眼睛亮亮的,心情同樣十分激動。
但很快她又注意到,喻教授掉了隊,並沒有跟著他們一塊出來。
她顧不上自己,連忙拖著已經被凍僵的雙腿折返回去,找到喻教授後直接把她背起來往外走。
喻教授身體有舊疾,耐不住冷,氣息都已經逐漸微弱了。
見沈雲卿不顧自身安危拼死回來救她,喻教授更是不由感動到濕潤了眼眶。
「雲卿,你年紀這麼小,凍久了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傷的,還是別管我了,你們先帶著資料下山吧,我等救援人員……」
沈雲卿步伐緩慢,堅定打斷道:
「不行,喻教授,您說過我們研究院是一個整體,大家要走一起走。」
喻教授拗不過她,只得無奈地嘆著氣,為自己這不中用的身體感到百般懊悔。
但就如沈雲卿所說,即使條件再艱苦,研究員們也沒有一個提出說要放棄。
在前面開路的人都把資料和研究成果死死護在懷裡,用自己的體溫來保護它們。
就算在雪地裡行走太過艱難,他們沒了力氣不得已趴在地上,卻也堅持著爬都要爬下山去。
但這場難得一見的大暴雪,卻遲遲沒有要停歇的意思。
鵝毛般的雪花越下越大,積攢的雪層越來越厚。
隨著前行的步伐更加艱難,脫力倒下的人,也越來越多。
沈雲卿看著一張張熟悉的面孔臥倒在雪地裡,心情同樣壓抑到了極點。
在這樣嚴寒的天氣裡,她的同事們沒有好的保暖措施,在失溫這麼久的情況下,壓根堅持不了多久。
如果再找不到人來支援,不知要有多少人被凍死在雪地裡。
但下山的路實在太過漫長。
沈雲卿死死地抓著背上的喻教授,卻也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在不斷流逝。
完全是憑藉著最後一點毅力強撐著,才不至於跟著倒下。
喻教授的嗓音都已經啞了。
「雲卿,你把我放在這裡別管了,再繼續下去,我只會把你拖累死的!」
沈雲卿知道自己沒有帶人一起下山的餘力。
但要她就這麼把敬重的老師丟下獨自逃命,她真的做不到!
「教授,您再堅持一下,我一定能帶您下山的。」
沈雲卿機械地安慰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