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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曲堯來找我求避風的法器。”
跟江維舟對坐的是個蓄長鬚、中年模樣的男人,素袍廣袖,頭髮全攏起來用木簪固定。
正是江維舟的師兄衡仁,也是曲堯口中的“師叔”。
江維舟只求道法,長生宗內大小事務都是衡仁在管理。
“師弟,你可知他是為了誰?”
江維舟垂眼,“師兄不必理會。”
衡仁長嘆一聲,“天道無常,因果迴圈,維舟啊,我早就說過,你不應該把他留在山上。”
衡仁每百年卜卦,卜算的是長生宗的未來。
江維舟帶著竹鳶上山時,他遠遠瞧了一眼,只這一眼,就叫向來波瀾不驚的衡仁眼皮跳動。
這孩子身上纏繞著許多無形的東西,這些東西張牙舞爪的伸著觸手,向四面八方延伸開來。
百年轉瞬就到,這一回,衡仁破例算了三次。
江維舟不表態,他就坐著,有風吹過,江維舟的衣裳卻動也不動。
“師弟,唉,有些劫,本不是非應不可,若是有其它解法,你又為何為何不肯試一試?”
衡仁瞭解江維舟,正因為了解,所以才擔憂。——帶上來的孩子是師弟的情劫。
這話叫誰聽了都會覺得荒唐可笑。
衡仁算了三次,三次都是這樣的結果。
和情愛全然不沾邊的師弟……若是隻應在江維舟身上,衡仁或許還能長嘆“各有命數”,可偏偏卦象不是那麼簡單,其後的禍事,連衡仁都堪不破。
“師弟,我卦象所指,不只在你,更在整個長生宗,甚至會影響到整個宗派啊。”
“師兄。”江維舟抬眼,他只用一句話就叫衡仁無法再說。
“真有那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他。”
“……”
“如此……”衡仁長嘆,“如此便放心了。”
“阿鳶。”曲堯帶著許白練些簡單招式,哄孩子一樣,會了哪怕一招就是頓誇獎,誇的許白都有些不好意思。
“師兄,你總這樣誇我,大家都說你是長生宗的天才,說不定……”他頓了下,“師兄,你是想成為衡仁師叔那種心懷天下的人,還是跟師尊一樣想要得道登仙?”
“我所求的,是我心中的道。”
曲堯目露嚮往,他跟許白並排坐著,此時遠眺雲海,看見一片蒼茫。
“心中的道?”
許白不明白,他有些迷茫的重複。
“保護想要保護的人,做想要做的事。”曲堯把手搭在許白肩膀上,“師叔和師尊眼界長遠,是我所不能及的。”
“做……想做的事……”許白問,“師兄,你最想做的是什麼?”
曲堯看著他發紅的面頰,微微有些失神,良久才道,“說出來就不靈了。”
【曲堯好感度:78】
許白:【小夥子,你的意圖很明顯噢。】
六兒:【曲堯的好感度漲的好快。】
上一個長的這麼快的,還是方嘉許。
許白:【畢竟是“一見鍾情”嘛,長得快也正常,不過他這願望,指定是實現不了了。】
曲堯的話對許白有所觸動。
“師兄,你教我做糖糕吧?”
“好啊。”曲堯站起來,他回身伸手,臉上笑容燦爛,“走,咱們到廚房去。”
廚房裡什麼都有,是曲堯趁著下山時順手買回來的,一點點添置,現在堆的滿滿當當。
糖糕不算難,何況有曲堯在旁邊指導,等蓬鬆的糕點被撒上糖粒,許白咧著嘴笑起來。
微黃的日光灑在許白臉上,給他整個人塗上蜜糖似的色澤,“成了!”
曲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