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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憐攏了攏衣衫, 輕笑道:「以後沒了寶珠,上哪兒找這麼聰慧的丫頭。」
那日祝憐回府後, 同寶珠商議一番, 決定跟祝老爺和祝夫人坦白。祝老爺為人爽快,祝夫人也通情達理, 二人沒有過分為難小丫頭,隔日便給劉府送去了帖子,想要好好解決此事。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 劉府那邊也不得不出面。於是來來回回商議了大半個月, 最終劉府鬆口,同意讓寶珠脫了奴籍, 嫁入府中為妾。
雖然祝憐覺得做妾實在是難聽, 但是寶珠卻應了。這個結果已來之不易——劉府有意保住與唐家的婚事, 況且一個脫了奴籍的女子多少還是低賤, 若是做了劉熹的正妻,豈等同把劉尚書的臉面往地上踩?
「小姐……」
寶珠的眼睛紅了紅,聲音帶了一絲哽咽:「寶珠也捨不得小姐, 不如不要脫籍了,讓寶珠服侍小姐一輩子!」
「說什麼胡話。」祝憐好笑道:「你這麼說,劉公子可要難過了。這上京誰人不知他這呆頭鵝為了娶你,可是把劉府鬧翻了天,差點與劉尚書斷絕關係。」
寶珠哭紅了眼睛,像是一隻小白兔。她想起劉熹,用力地點點頭。
「小姐說的是,寶珠……不後悔。」
「行了,別難受了。」祝憐揉了揉她的腦袋:「走罷,我們去找劉管事。」
祝府的籍帳由劉管事掌著。從他那裡拿到奴契,再蓋上戶籍司的脫籍印掌,此事便成了。
於是,一個月後,劉家的大公子騎著高頭大馬,身著喜服,把祝府的丫鬟寶珠娶回了家。
抬妾的轎子不入正門,只能走角門,但劉熹卻從馬上一躍而下,把轎子中的新娘撈了起來,抱著她從正門一同走了進去。
這件事在很久以後都是上京茶餘飯後的談資。有人覺得劉熹罔顧禮法,在朝堂上參了劉家一本又一本。但女子們卻頗為艷羨,畢竟身為女子婚姻大事無法當家作主,很多人直到嫁過去才知道那挑蓋頭的夫君是何等模樣。
這般有情郎,也只有話本子上才能遇見。
……
這場被人津津樂道的婚事結束後,大梁迎來了另一樁大事兒——西域的使臣要來了。
前些年打通了西域小國蘭斯與北部邊陲的商線,兩國逐漸交好。如今蘭斯派來大皇子洽談海上商線,以求運進更多的茶葉和瓷器,誠意滿滿。大梁亦是極盡地主之誼,那蘭斯大皇子一入境,便在宜春園辦了一場接風宴。
「所以,那大皇子到底長什麼樣?」
宜春園內,一群鶯鶯燕燕好奇地討論起西域人的長相來。
蘇明月是五公主,小時候被西域的大臣抱在腿上,依稀記得那人滿臉都是絡腮鬍子,鷹鉤鼻,模樣十分不討喜。
「有的是藍眼珠,有的是綠眼珠,有的跟我們一樣是黑眼珠。」
祝憐想起燈展那日遇到的金髮西域男子,他可不就是綠眼珠?在夜裡看著也怪瘮人的。
「呀,這麼說那蘭斯大皇子長得像妖怪似的!」
「可不是,我本來還想偷偷看幾眼呢……」
「不過聽說畫像上的大皇子並不蓄鬚,且樣貌堂堂。」蘇明月看著若有所思的祝憐,打趣道:「祝姑娘可得注意些,小心打翻了某人的醋罈子。」
冬祭大典上祝憐可謂出盡了風頭,她與宋昀的一紙賜婚不知讓多少女子深閨心碎,但這大梁有誰能有祝憐這般家世和容貌,又有誰能配得上宋大人?
如此一想,很多人也就釋懷了。
祝憐想起自家彆扭的小醋罈子,深以為然:「確實如此,不過偷偷看幾眼應當不礙事。」
「嘖嘖,沒想到你還是個夫管嚴。」蘇明月滿臉恨鐵不成鋼。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