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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應該的。”
偵偵打斷她的話,拖著她上車往另一頭去:“少轉移話題了,二當家,趕緊走吧。”
她那倆丫頭一向風風火火的,尤其是偵偵,這一點路平兒已經很習慣了,所以也不氣。
大濮崇佛法,各地都有許多寺院,這北川寺便是武陵最大、最受人追捧的寺院。前來求籤的人很多,她便是想去插兩炷香,也得排上一會兒。
本想著就此作罷,誰知倆丫頭給寺中知客打點一番,要了一間房讓她住下。那知客收了供奉,自然是按著她們的意思安排上了,隨手指了一個小沙彌,讓他帶柏逐昔過去寮房。
沒走多遠,那小沙彌便停下來了。
“施主請在此處稍後片刻。”
一溜煙兒便沒了影兒,這小沙彌跑得倒快,分明還是小孩心性,想來入寺前也沒吃過什麼苦。
她停下的地方旁邊是個院子,透過景牆門洞,可以看見裡面一顆銀杏樹下坐了一個男子,生得眉目溫柔,女媧造他時一定是精雕細琢。
銀杏葉都黃了,鋪了一地,他就坐在那金黃之中,似有聖光覆籠。這樣的人若是在尋常人家,定是冰人們搶著牽線的物件。端看他於眾僧前正坐,細細講著《金剛經》,她聽著,正講到第十品“莊嚴淨土分”。
“……知道一切相都是虛幻的,應當如是生無上正等正覺的清淨心,不應當住在物質現象上,而想要生無上正等正覺心,一旦住在物質現象上,那是凡夫的虛妄心,不應當住在聲音、香氣、滋味、細滑、記憶等現象上而生起凡夫的虛妄心,應當無所住,無上正等正覺心自然現象……”
那小沙彌回來時,腳步輕快了許多。
“小師傅,這位師傅年紀尚輕,能有這番造詣必非常人吧?”
小沙彌朝裡望了一眼,頗為得意:“正是我大師兄常思法師,我大師兄亦是求得真法之人,明日大師兄會在大殿為人解籤,施主可以去求一張,很準的。”
柏逐昔笑了笑沒說話,這小沙彌可能不知道有句話叫勿言誑語。
她在寺中住了兩日都沒有起身,任偵偵和阿查怎麼鬧都不聽,倒是讓她倆沒事就去聽聽經,陶冶一下心性。北川寺大,什麼都有,她白天裡睡著,晚上便偷溜去膳房找點吃的。
第三日,照例趁偵偵和阿查睡了之後跑去膳房找吃的,她挺喜歡這寺裡蒸的糕點,晚上也總有熱的。還是拿了幾個糕點,放了幾個銅板到一邊的菜籃裡,坐在灶前的小桌上吃著。
“施主總是在夜半吃東西,傷胃。”
來人瞧著年歲甚大,估摸著比寨裡最年長的儲爺都要大上幾歲,和儲爺那種拿了一輩子刀的人比起來倒是和藹許多。
柏逐昔吞下嘴裡的糕點,起身向他行了一禮:“小兒唐突,驚擾了大師,還請住持見諒。”
“施主慧眼,可願隨我前往瀾庭一敘?”
這人正是北川寺住持,覺正大師。人們都說他可與神通,他的傳說很多,一時半會兒講不完。對柏逐昔來說,他和別的僧人不一樣的可能只是名字的區別,一般僧人有法名與法號,覺正卻是沒有法號的,只有法名為覺正。聽人說當年他得了覺正之名,便一直讓人那麼叫他,因為他覺得覺正二字便是他所求的道。
她跟在覺正身後去了瀾庭,這條路倒是不陌生,那日就是在這出瞧見了那個小維那。
“施主,深夜請你來此,實在唐突,還請施主莫要怪罪。”覺正引她坐在那棵樹下,同她講一些經文,都是人們常唸的,聽得她快要睡過去。
覺正倒是不惱她搖頭晃腦,眼睛快要睜不開的樣子:“施主殺業太重。”
這話聽得她一激靈,忽而清醒。殺業重,是自然的,按著佛家的意思,人有罪業,殺為其一。她的確是犯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