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北川小維那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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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城中大街小巷都貼滿了府衙的告示,凡成功招安黑山石山匪者,可得五百金。雖是筆不小的數目,但前去報名的人並不多,畢竟黑山石惡名在外,尤其是柏逐昔這個二當家,被傳得近乎鬼神。
這日傍晚,北川寺迎來了一位常客。
林鑠手執一柄摺扇,在了安房中走來走去,手舞足蹈。他的頭髮還沒有長好,所以全往上束著。他已經勸說了安好久了,非讓他隨軍去招安黑山石。
一直到他停下來歇氣,了安才倒了一杯茶送到他手上:“為何是我?”
“只有你能做到。”
並非是為著讓他去一趟而吹捧他,了安不僅僅是精通佛法,對當朝律法也甚是清楚。他能為人講經,也能勸人迷途知返,這一點上,林鑠私心裡覺得沒人比他更合適。
“你一定能勸降那夥匪徒,尤其是剪我頭髮那女匪。”
“你很討厭她?”
“不討厭,甚至還很欣賞,她給我的感覺就是她不應該在那個地方。”
了安沒再接話,招安山匪,這不是幾句話就能做到的事情。何況是黑山石,他對黑山石的事情多少也有耳聞,所以更覺不好前去。
至於剪林鑠頭髮那位二當家,他還記得前些日子她來過寺裡,那串翡翠手鍊現在還奉在經堂中。住持只說過她和別人不一樣,這位二當家到底有何處不一樣,他不知道。但他很清楚,他的家人既然選擇在他出生後不久就將他送到北川寺來,他就應當和朝堂保持距離。不管是對他還是他的家人,或者北川寺,這都是最好的選擇。
府衙也來人請他,他還未來得及拒絕,覺正便出面讓他一定要隨軍走這一趟。他不明白覺正的意思,但還是聽了他的話,隨軍往黑山石去。
走之前,林鑠盯著他穿了件軟甲在裡面:“一定要小心那二當家,她什麼都做得出來。”
在林鑠眼中,柏逐昔是不一樣的,也是最可怕的。像了安這樣在佛寺長大的孩子,沒見過江湖險惡,也沒見過什麼怪人,碰上柏逐昔這種不拘禮法的很容易被人耍得團團轉。
軟甲重,又勒得慌,但不管怎麼說是林鑠一番好意,了安也只得一言不發。
隨行的不止了安,這城中叫得上名的博學雅士、文人訟師。大濮崇佛法,僧人自然也就受人尊敬,了安又是這北川寺中最年輕的維那,也是多年來唯一一個如此年輕便得了維那資格的僧人,在這群人中自然是備受尊崇。
府衙為他準備了一頂獨轎,他沒有乘,和其他隨行招安的人一起同乘馬車。這車中坐了六人,有些擁擠,本來大家也是有抱怨的,礙於了安坐在此處,便也不好說什麼。
“常思法師,您怎麼看待此次朝廷派我們隨軍前往黑山石招安的事?那黑山石二當家可是惡鬼一般人物,此去黑山石,只怕還沒能招安,我們便先殞命了。”說話的是一訟師,此前了安也見過他幾次。
“為國效力乃吾輩本分,盡力而為便是。”
此前城中兵將未能攻下黑山石,上面並未因此過多責怪城中官員,想來朝廷也知道攻下黑山石不是易事,或許一開始便存了招安的心,只是想著萬一運氣好攻下黑山石,便也省了再花這麼多精力去招安。
黑山石中山匪和別處不同,他曾聽師父講過,黑山石立於武陵城外許多年了。現在的大當家並不是黑山石的創立者,他只是從他父親手中接下了黑山石。
黑山石的第一任大當家,是軍中逃兵,至於為何會逃,真相如何,時間久遠,外人已經道不清說不明瞭。當年他和十幾個兄弟一起叛逃出軍後,戶籍便被消掉,無法回到城中正常過活,便上山做了匪徒。
現在黑山石中有四百青壯年,還有數十老小,這些人大都是沒有戶籍的。黑山石大當家早想擺脫山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