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入北川寺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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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一直堅持一件事,看不到回報的時候尤是。
路平兒只收禮不理人,這些人的不滿早漫成一道汪洋,能將他淹死一遍又一遍。
自上次那場鬧劇後,劉烔對柏逐昔的不滿已經歸零。他發現這位新頭兒和傳聞並不一樣,傳聞路平兒在戰場上砍掉敵人的頭顱來當酒杯,喝的是敵軍的血。
可這個人哪有那麼恐怖?
她坐在輪椅上,卻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站得要高。她會在人威脅到自己親人的時候笑著威脅回去,也會在別人質疑她的時候用實力讓人閉嘴。
有能力,卻又不因此而驕傲,佔著理,卻也不把人逼到絕路。當日的事,換做旁人早就將他趕走了,但她沒有,這些事情她不回去計較。能證明自己,也能容人,這正是劉烔佩服她的地方。
劉烔明白,跟著她好好做事比跳槽到任何一個地方都強。除了她能容人,更重要的是劉烔發現她身上有別處尋不著的東西,她會尊重碼頭上每一個做事的人,她覺得每個人和她都是一樣的。
說來可笑,大濮沒有家奴,也沒有賣身契。按理說大家應該是平等的,區別只在每個人的身份。但事實不是如此,即便沒有賣身契,他們這些在底層勞作的人只要選擇為人賣力,都是沒有自由的,不會有任何一個上層的人覺得他們和自己一樣,他們只能是附屬品,就連他們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在她來到這裡之前,作為東家的蕭濟之對他們已經很好了,但她來了之後他才發現,原來好和好是不一樣的。
她不會刻意去說什麼我們是一樣的話,也不會給他們很多關懷,但也正是這種不刻意的相處才讓碼頭上的每一個人都覺得舒坦。她是打從心底覺得大家都是一樣的,不管他們是怎麼來到遠垂渡,只要做好分內的事就行。
劉烔每日上工前都會特意從大夫人這邊繞一圈,看看有沒有人來找事,有時候也送些東西給大夫人。
這日他得了幾盒茶葉,他們時不時會去不同的城市,有時候甚至會離開大濮,只要出去了,就會帶些當地的東西回來給大家分享一下。大濮商業發達,茶葉不稀奇,何況是大夫人這,路平兒總是先緊著她。只是這東西貴不貴重不要緊,要緊的是他的心意。
和往常不同,宅邸的偏門並沒有開啟。大夫人不喜歡家裡人太多,除了妙儀沒有別人在旁照顧,往常妙儀會開著偏門,方便進出。
他敲了門,沒人應,院子裡傳來一陣拖拽聲,很快又恢復安靜。
劉烔心中一驚,顧不上多想,立馬踹門進去。只瞥見一抹黑影從垂花門後閃過,他拔腿追了過去。
真是大手筆,這一群人個個都裹著黑衣頭巾,一點真面都瞧不見。兩個婦人兩個小孩竟也值得他們費這樣大陣仗,劉烔一個個看過去,盤算著要怎樣才能拖住這群人。
他提勢朝正中那人衝去,這人雖和其他人穿得一樣,但衣服面料卻不一樣。這些細微的差別旁人可能看不出去,他卻是常年與南北各類貨物打交道,多少也積攢了些經驗。
他進來的時候看見有人往後院去,便知道大夫人她們仍在府中,許是已經昏了過去,所以一點動靜都沒有。
遠垂渡從前是他的天下,只因著他實在能打。然而任他再能打,到底只是雙拳而已,手上連件武器都沒有,難敵這一群人。他很快被人踢打得一身是傷,卻仍不肯倒下認輸。
這宅邸僻靜,這條巷子拐彎過來獨這一棟宅子,雖說走不了兩步就是大街,但現在正是早市,外面吵鬧得很,根本沒人會注意到這裡的動靜。他手中提著那根在門背後拾來的棍子,不要命的和這群人纏鬥,心裡只期盼著蕭東家或者路老大能趕緊過來。
柏逐昔從碼頭上的弟兄們口中得知一家糕點深受追捧,也一大早買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