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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感到自己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韓雨菲驟然回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臉龐。
那是他哥哥的臉。
不過不同於霍元那一身皮衣皮靴，這個人，就只是穿著簡單的襯衫和牛仔褲。
這竟然真的是他哥哥，韓雨冰。
韓雨菲訝異道：“哥？”
韓雨冰望著滿地的屍體，皺了皺眉，“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韓雨菲緩緩搖頭道：“哥你聽我解釋，他們根本不是人，是......”
韓雨冰打斷了她，怒道：“夠了！”
韓雨冰努力平息自己心中的怒意，沉聲道：“既然人死不能復生，那你給他們磕頭認個錯，認完錯後我們回去。”
韓雨菲道：“回哪兒啊？”
韓雨冰訝異道：“回家啊，不然還能去哪，妹妹你是不是壓力太大，精神失常了？趕緊去認錯去，天都黑了，再不回去就晚了！”
韓雨菲突然笑道：“合著你以為我們的家，是在L市外邊？”
韓雨冰眼珠轉了轉，道：“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啊，你這個......蠢貨。”
話音落下時，韓雨菲已經把酒瓶插進了他的胸膛。
恰在這時，本該要落入地平線的太陽，竟在這時忽然抬起了頭，只是一瞬間，時光彷彿倒轉回了下午時分。
陽光照在二人身上，在地面投出一道斜長的影子。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酒瓶沒入“韓雨冰”的胸膛後，“韓雨冰”不僅沒有流血，甚至那酒瓶就像是插入了一灘泥裡，韓雨菲感覺不到一點阻礙。
韓雨菲鬆開酒瓶，往後退出了幾步。
下一刻她便見到面前的“韓雨冰”直接褪去了外部的皮囊，露出了它最本質的東西。
黑色的一灘泥。
韓雨菲覺得，那就是一灘泥，一灘人形的泥。
韓雨菲眉毛挑起，從未有這麼驚訝過，她吃吃道：“這......這是你的本體？”
那灘泥口吐人言，道：“你很驚訝？”
韓雨菲嚥了咽口水，道：“驚訝......倒是有一點，不過更多的，還是我無法理解，和我纏鬥那麼久的，竟然只是一灘泥。”
那灘泥張開一個口子，彷彿笑道：“一灘泥？”
下一刻，它身軀突然一分為二，化成兩道衝向韓雨菲。
它的動作太快，幾乎是瞬間便來到了韓雨菲的身前，韓雨菲避無可避。
它纏繞著韓雨菲的身軀，就像一條蛇，在她的身上四處遊走，最後這灘泥將自己縮成了小小的一團，定在了韓雨菲背部的脊椎上。
它將自己身軀的一部分，縮成了一根極細的針頭，而後從脊椎猛地刺了進去。
在刺下的瞬間，韓雨菲張開嘴，爆發出一聲極為痛苦的慘叫，這種痛苦由內而外，彷彿一條蟲子，在不斷啃食自己的內臟。
這是一種深入骨髓，足以讓人瘋掉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