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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蕭瑟,韓雨冰就行在這蒼涼的街道上,在夕陽的映照下,拖出長長的影子。
陽光照在他沉靜的側臉上,他邊走著,邊雙目怔然的望著腳下溼漉的街道,許久許久。
他想到了很多,可很多事情就如一團亂麻般,糾結在他的心裡,而唯一能看到的幾根,也不過纏繞最外,看不到本質。
想著,韓雨冰突然掀起右臂上的袖子,看向面板。蒼白的面板之下,如今除了幾根淡的幾乎看不到的血管,不知何時又爬上了數道紫紋。這些紫紋看不清走勢,彎曲纏繞,就如同隨意畫上的一般。
韓雨冰一怔,只道這紫紋是什麼時候的事?他趕緊拿手用力在紫紋上搓搓,可到頭來只有證明,這紫紋並非人畫。
他擼起的袖子越高,這胳膊上的紫紋就越是複雜,就如一種寄生體散出的分支一般。
可他看不到源頭。
韓雨冰嘆了口氣,又把袖子放了下來。可這一刻,注視著手腕上的紫紋的他,目光突然閃爍起來,同時一個白衣女子的身影,於腦海中漸然浮現。
“是那個人。”韓雨冰目光沉了下來,他停下腳步,突然抬起頭,望向四周。果然,那天和醫館的門頭,此時就在他的身側。
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這裡。
寬大的招牌下,那兩扇玻璃大門緊緊閉著,透過玻璃隱約可見屋內物品的擺放。
“竟然沒鎖。”望見放在門上的老式環形鎖正半開著,韓雨冰喃喃道,而後他不自覺便手放在玻璃門前,頓了頓,但片刻後便再不遲疑,手臂用力,把門推了開來,走了進去。
可來到屋內的韓雨冰,見到此時醫館內的場景後,卻是驚了一驚,只因這裡的佈置,和他方才門外的所見,竟是大不相同。
目之所及,櫃檯上,地上隨處可見散落的藥盒,歪倒的桌椅和已凝固的血跡,甚至好幾張櫃檯的玻璃都被砸的粉碎,簡直一個活生生的搶劫現場。但不知搶劫的是人還是行屍。
左右望著,突然,韓雨冰看到角落裡似有一物,被大白醫褂整個蓋著,但醫褂雖大,還是蓋不住這物體的全部,他從這醫褂的下方,看到了一隻黑色皮鞋。
“難道這裡有人?”
韓雨冰一驚,連忙跑過去將醫褂掀開,而這一掀,一個身著棕色夾克的身影,便徹底暴露在了他視野中。
那人背靠牆角,頭顱低垂,胸口有著一個血洞,從洞內順著衣服流下而後在地板蔓延的血,如今早已乾涸,許是死去多時了。
韓雨冰目光沉了下來,雖說此人看來是因尖銳物體刺入胸口而導致的失血過多而死,但胸口血洞並非很大,而且放眼望去,他全身似乎也只有這一個傷口。
那他是如何死的?況且死之前或許還有行動的他,又為何來到這裡,難道僅僅是為了求醫?還有,為何他身上會蓋著這醫館中人才有的白褂,究竟他的死是行屍所殺,還是……人乾的。
“或許第二種可能性,要大一些。”韓雨冰暗道,“既然如此,那此人的死亡時間又是何時,是行屍來臨之前還是之後,換而言之,是他韓雨冰那日清晨來此之前,還是之後呢。”
想著,韓雨冰視線不禁轉向先前被放置一旁的白褂,他將其拿起,湊近仔細看去,可白褂通體潔白,沒有血跡,更沒有什麼特殊的氣味。
但他還是在找來找去時,在脖頸處找到了一根長約二十厘米的頭髮。
拿著這根頭髮,韓雨冰目光閃動,腦海中那女子的形象,再一次浮現眼前。他趕緊搖頭,擺脫這莫名的思緒,伸出手來抬起那人的下頜,看向他的面孔。
依那人的樣貌來看,他是一名中年男子,滿是胡茬的臉上,卻雙目緊閉,一絲血跡自嘴角流淌而下。
看著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