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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內熱鬧依舊。
聚餐的人太多,而且將到尾聲,大部分人都喝的七葷八素的。
出去的人,眾人只當對方是去方便,並沒注意到什麼不對。
大概二十分鐘後,楚軒應酬一圈回頭看向那個依舊空蕩的位置,對著經濟一班的同學問道:“沈浣呢?”
“應該是去衛生間了。”林汐月跟程荷都喝趴了,陳思思算是寢室裡酒量最好的一個,雖也有些醉意,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怎麼去這麼久?”就算女孩子要慢一些,也不至於去二十多分鐘吧,楚軒看了看牆上掛著的時鐘,蹙眉道。
“不會是蹲坑沒有廁紙了吧?我去看看。”林汐月迷迷糊糊接了一句,起身就要走,卻雙腿一軟跌坐回去。
“還是我去吧,正好我也想去廁所。”扶了室友一把,陳思思轉身離開。
大概五分鐘後,陳思思去而復返,像是剛剛跑過,聲音帶著幾分低喘。
“浣浣不在洗手間,走廊兩邊的衛生間我都找過了,她的電話也打不通。”
臉色一沉,楚軒自己拿出手機給沈浣打,沒一會兒話筒裡傳來忙音的提醒,他按下結束通話,隨即又給傅斯宴打過去,竟然也在通話中。
撂下電話,楚軒一邊讓人去查監控,一邊給傅斯宴發訊息:【沈浣好像不見了,是你把人帶走的嗎?】
這次,楚軒倒真的希望,是傅斯宴那不著調的傢伙,偷偷摸摸把人撬走了。
但不知怎的,心裡卻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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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的廠房,牆壁上爬滿斑駁的痕跡。
油漆剝落,露出了破敗的磚塊。
窗戶上的玻璃早已碎裂,被塵埃和蛛網佔據。
沈浣睜開眼,發現自己雙手被綁,躺在地上。
一陣陰涼的冷意迎面席捲而來,沈浣抬眼,便看見眼前站著的人,正居高臨下用簇滿陰毒的眼神盯著她看。
“醒了?”
“是你?你想做什麼?”
不過半個多月的時間,原本身材還有些壯實的人,明顯清瘦了不少,凹進去的眼瞼還有格外冒尖的下巴,更顯陰毒刻薄。
“做什麼?”冷“哼”一聲,苗欣欣挑了尾音重複。
那日在學校跟沈浣發生爭執,苗欣欣回家尋爸爸給她做主。
結果爸爸非但沒安慰她還罵她蠢,父女倆爭吵間,苗成血壓飆升,突然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送到醫院檢查,醫生說是中風,不知能不能醒過來,即便醒來,怕是也會癱在床上。
本來醫生說醒來的希望不大,但好運的是,苗成第二天竟然清醒過來,還有些許意識。
可就在那時,苗氏集團出現嚴重的資金問題,不少合作方紛紛提出解約,破產在即。
自己一手經營的公司,多少年的心血,毀於一旦,苗成得知這個訊息,病情瞬間加重,徹底變成了植物人。
追債的人找上門,苗欣欣平時都是花錢的那個,如今連生活費來源都沒有了,哪有錢還。
從前跟苗家交好還有跟她交好的那些所謂好姐妹,一個個落井下石,躲她都來不及,更別說出手相幫。
也顧不上醫院半死不活的苗成,為了躲避債主,她只能自己跑路。
一夕之間,從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變成無家可歸的破落戶,苗欣欣把一切都歸咎到沈浣身上。
憑什麼她像過街老鼠一樣四處躲藏,害她變成這樣人卻可以每天天開開心心的上下學。
沈浣那個賤人,不過是會勾引男人而已,都不知道被多少老男人睡過,傅斯宴怎麼會對她感興趣。
她不好過,她也絕對不會讓沈浣好過。
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