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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以後想做什麼可以自己決定,不用徵求我的意見,要去哪告訴我一聲就行。”
之前去沈家撈過她一次,後來又聽她說她想起來小時候的事。
傅斯宴大概能猜到,小姑娘做什麼都要徵求他同意的原因。
因為小時候在家,犯了錯就會挨罰。
也未必是真的錯,不過是大人認為的錯而已。
但小孩子能懂什麼,怕捱打怕被關進小黑屋還要餓肚子,所以她變得很乖,不管做什麼都會先向大人徵得同意。
漸漸養成了習慣,跟在周景修身邊的時候,應該也是這樣,現在又把這個習慣帶到了他這。
要去哪告訴他是好事,免得回頭她被人拐走了他還不知道,可用不著每次都這麼小心翼翼的問他,好像生怕他會不高興。
要說合著他自己的心情,那他肯定希望她不去。
他巴不得把她鎖在家裡只留著自己看,省的她出去給其他男的養眼,也省的他一天天絞盡腦汁應付周景修那塊狗皮膏藥。
可她已經夠可憐了,他要是再限制她的自由,那她就更可憐了。
而且事理擺在那兒,如果她的室友請客沒叫她,那是她室友的問題。
但如果叫了她,她藉口推脫不去,那就是她的問題。
她說她小時候被欺負,被同學孤立的時候好難過的樣子,從前也就罷了,在他身邊,他只想看她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誒?哥哥的意思是同意她去了,不僅這次同意,以後她想做什麼他都會同意?
沈浣愣了下,很快回過神,“真的嘛,什麼事都可以噢?”
見哥哥這麼好說話,沈浣聲音明顯興奮起來,但被欺負了太多次,她不得不加強警覺,“那你不會給我記賬吧?”
“記什麼賬?”傅斯宴語調無辜。
“哎呀,你明明就聽懂了。”看他明知故問,沈浣氣鼓鼓的嘟嘴,“我到教室了,不跟你說啦!”
一天天沒個正經,不想理他,再說兩句,又不知會被他扯到哪,話音落下,沈浣趕緊將電話結束通話。
傅斯宴:“……”
小東西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掛他電話。
無奈的抿了抿唇,傅斯宴放下手機,向前面開車的助理看去。
一開始聽某位爺一口一個寶貝的,文.單身狗還要被壓榨勞動力的苦命打工人.耀簡直快酸掉了牙。
就他有媳婦,有媳婦了不起啊,非得強行給他塞狗糧。
後來,發現男人被掛了電話,文耀方才那一肚子酸水忽然又倒沒了。
平時都是這位爺掛別人電話,終於輪到宴爺被人掛電話了。
好想笑但是他不能笑,文耀正努力癟著呢,突然感覺背後冷嗖嗖的。
從後視鏡看到男人視線陰森森的落向自己,文耀一個激靈,趕緊從幸災樂禍中抽離出來。
“待會兒到公司,馬上給我查一個人。”
那陰冷的目光不是因為他就好,文耀鬆了口氣,接過話問:“宴爺要查誰?”
“沈浣室友新交的那個男朋友,叫什麼玩意來著,哦,好像叫程堯。”
文耀:“……”
他可不信宴爺那看東西幾乎一遍就能記得差不多的腦子記一個名字會這麼費勁。
前面那個“什麼玩意”一看就是故意的。
宴爺幹嘛對小夫人室友的男朋友這麼大敵意,是不是但凡能跟小夫人搭上邊的男性,他都要給人家查個底朝天。
這醋星子是不是濺的有點太遠了。
不過,他人微言輕的,他什麼也不敢說,只能任勞任怨的平白接下這因為老闆醋性額外帶來的工作量。
這不,到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