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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商暮,他覺得對方像一隻渾身豎滿尖刺的刺蝟,正警惕又冷漠地抗拒著外界的接近。
他說:「事情要從根源上解決,否則都只是治標不治本。我只是覺得,看心理醫生或許有用。」
商暮已經冷靜了下來,他望著周望川,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熟悉的關切和擔憂。這是典型的醫生的眼神,善意的、溫和的,引導著病人說出癥結所在,從而對症下藥。
他討厭這樣的眼神。
與看任何一個病人,都沒有任何區別的眼神。
周望川又道:「看心理醫生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就只是放鬆下來,聊聊天而已。有些人工作壓力大、晚上睡不著覺,或者面臨重大選擇之前,都會去看心理醫生,當成是聊天和諮詢就好。試過如果不行,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他循循善誘,耐心開解。
商暮的心卻一點一點沉下去。他不想要這樣的關心,他一點也不想把那些傷痕展露在陽光下。
他要周望川愛他,不要周望川可憐他。可他又這樣的挑剔,他不要俯就的愛,施捨的愛。他要平等的愛,熱烈的愛。
他要眼神交接處能擦出火光的愛。
可那樣的愛,早已在一次次的爭吵中消磨殆盡。
周望川耐心地問:「你意下如何?」
商暮收回目光,平靜地說:「這就是你的答案。」
「你不滿意的話,我們可以商量,討論,共同做出一個方案。」周望川說。
商暮慢慢地笑了一下,他說:「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鬆開安全帶,推門下車後,扶著車門道:「傅年應該還在樓上沒走,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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