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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像洶湧襲來的潮水，頃刻間覆蓋過來，讓人幾乎要溺斃在其中。
梁思喆睜開眼，看著他身下的曹燁，曹燁閉著眼睛，呼吸急促，胸口上下起伏。
曹燁眉心微蹙，嘴唇因為剛剛接吻沾了唾液，在昏黃燈光下泛著些許紅潤的水光。
梁思喆記起自己年少時就時常這樣看曹燁，小少爺那時嗜睡，每次爬到他床上，說是要跟他一起看電影，往往片子還沒放到一半，他就在一旁歪著頭睡沉了。
梁思喆有時會盯著他看，盯的時間久了，回過神再去看片子，往往情節會銜接不上。
只是那會兒他不知道自己喜歡曹燁，又或許他能隱約感覺到，但不敢深思，也不敢承認，就裝傻騙過自己。
仔細看曹燁似乎沒怎麼變，他遺傳了曹修遠和黎悠的好基因，從小到大都沒長歪過，只是年少時看上去像溫潤俊秀的小少爺，這些年嬰兒肥逐漸褪去，歲月一點一點地將他打磨出稜角，再加上曹燁身上流露出的那種玩世不恭的散漫氣質，給這張臉平添了幾分屬於男人的性感。
梁思喆又低頭看了一眼，經過剛剛一通折騰，曹燁身上的t恤掀了一些上去，那會兒被少年吹噓的那幾塊初具輪廓的腹肌，如今也變得緊實漂亮，釋放著讓人無法忽視的荷爾蒙。
以為自己會有耐心一步一步來，直到曹燁能夠擺脫年少時留下的陰影，再慢慢走到最後一步，但現在發現得動用極大的自制力，才能制止自己更進一步的慾望。
曹燁的呼吸平復下來，眉心也舒展開，梁思喆忽然收緊手指，曹燁猝不及防地又從嗓子眼裡漏出一聲悶哼。
曹燁的睫毛動了動，睜開眼看向梁思喆，嗓音有點啞：“你故意的吧梁思喆。”
梁思喆低下頭吻他，含混地說：“嗯，故意的。”話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溶解在這個溼熱的吻中。
兩人身前的衣服全被濺溼了大片，梁思喆撐著床，翻身坐起來，抬手脫了身上那件t恤，然後捲成團拿在手裡，轉過身低頭替曹燁清理身上的東西。
曹燁條件反射地撐著床，往後坐起來一些，繼而他看見自己身前衣服上的狀況，隨之髒字下意識就飆了出來：“操……”見梁思喆抬眼看他，曹燁把要說的話堵在了嗓子眼裡。
“想說什麼？覺得太多了是吧？”梁思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眼神看得曹燁臉熱，心道梁思喆怎麼會猜中他要說什麼……
梁思喆低頭繼續拿著衣服低頭在曹燁身前擦拭，慢悠悠說了句：“兩個人的麼。
梁思喆裸著上身坐在床邊，後背對著曹燁，低頭擦拭時牽動身後的背肌，肌理分明的後背和敞開的牛仔褲拉鍊，讓曹燁很快想到了《望川》裡面的那一幕。
也是，兩個人的麼……曹燁想，是他跟梁思喆混合在一起的，多點也正常。
他們現在是男朋友的關係，做什麼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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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喆，”曹燁開了口，嗓音微微發啞，“我看了《望川》。”
梁思喆動作微頓，抬眼看他：“嗯，什麼感覺？”
“我男朋友演得真好。”
“就這？”梁思喆把弄髒了的衣服丟遠了，笑了笑，“哪兒演得好？”
“情緒演得好，沉默演得好，求而不得演得好，”曹燁撐著床坐起來，就像夢裡發生的那樣，他靠近了從背後抱著梁思喆，低頭吻他的後背，模糊地說，“還有床戲也演得好。”
曹燁的髮梢垂下來蹭著梁思喆的耳骨，一下又一下親吻著他的後背。
或許沒必要這麼謹慎，步步為營，梁思喆轉瞬間改變了主意，他的小紈絝不是易碎的瓷器，是和他一樣有慾望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