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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開門好了。」站起身來,封陵殊朝著大門走去。本就已經是晚上了,酒坊的大門本都已經用門扣扣上了,封陵殊只得將之開啟,拉開大門才看見門外站著一名看起來二十多歲的黃衫女子,女子的身前推著一輛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人,但那人被用狐裘緊緊地包裹著,看不清究竟是什麼模樣。按說雖然天氣已經不再炎熱,但也遠遠到不了披狐裘的時候,這人這幅打扮著實有些怪異了。
見封陵殊開了門,那女子聲音微有些沙啞的道:「今日客棧已經滿了,我和我的夫婿實在找不到地方住,不知道可否在你們酒坊借住一宿?」
「阿殊,是誰來了?」正巧這時荊璇也從後院走了過來,見到了站在大門口的女子和她所推的輪椅,不由微微一怔:「你是?」
「我的名字叫沈雲,這是我夫婿陳酒。」女子指了指輪椅中沉默的男子,見荊璇依舊不解的樣子,不由又解釋了一遍自己的來意:「我們是來參加這一次的試琴大會的,但是客棧已經沒有空房了,我們二人無處落腳,不知可否在你們這裡借住一宿?」
明白了兩人來意之後,荊璇很快和封陵殊對視了一眼,見封陵殊沒有反對的意思,便點了頭讓那女子推著輪椅裡面的人進了屋子。見女子身形有些單薄,荊璇又道:「你們應該還沒有吃飯吧?我幫你們弄些吃的來好了。」
名喚沈雲的女子本相拒絕,但見荊璇已經進了後院去準備東西了,只得作罷,低聲道:「多謝姑娘了,不過姑娘只準備我一人的飯菜便夠了。」
「你的相公……」封陵殊微有些驚訝的看著沈雲。
沈雲略一沉吟,道:「他睡了許久了,也不知何時會醒來。」
封陵殊知曉自己無意間說到了沈雲的痛處,也不再多言語,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封陵殊有些不好意思,沈雲卻似乎看得極開,自己一個人忙著為那輪椅中的人揉捏身體。沒多久荊璇便端著一些吃的回到了房中,將吃的遞給沈雲。沈雲謝過,不過略略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碗,又幫著荊璇收拾了一會兒才回到了輪椅之前,將那人身上的厚厚的狐裘稍稍整理了一下,這時封陵殊和荊璇才看清輪椅中人的臉。那據說是沈雲丈夫的人看起來很年輕,眉目深邃,若不是臉色太過蒼白,身體太過消瘦,絕對稱得上是美男子。
「沈姑娘若不嫌棄的話,今晚就住在客房吧,我現在就帶你過去。」荊璇將視線從那名叫陳酒的男子身上收回,低聲道。
沈雲點了點頭,沉默的跟著荊璇穿過小門往後院走去,只剩下封陵殊一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盯著沈雲的背影。
夜裡,荊璇佈置好一切從沈雲那裡回來的時候,封陵殊還沒有入睡,只披了一件薄衣,一個人背著雙手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麼。
「阿殊在想什麼?」大好春光在前,荊璇自然不會放過,很快湊了上去從身後抱住了封陵殊的腰。
封陵殊將手覆在荊璇的手上,低聲道:「我剛剛突然想到,你爹似乎對琴十分喜愛,每次的試琴大會應當都有你爹派來的人吧?」封陵殊所指的荊璇的爹,自然便是揚州的富商荊聞。
荊璇聽到封陵殊的話,微微一愣才苦笑道:「阿殊,這種時候幹嘛說這個……」
「這幾年,你有沒有想過要回去?」封陵殊低嘆一聲,轉過頭看著荊璇道。
荊璇低下頭來,遲疑了片刻才道:「當然有,畢竟是我生活了那麼多年的地方,畢竟那裡有我爹和我娘,當然有時候會想回去……但是,既然選擇了離開便不容後悔,就算這次試琴大會我爹親自來了,我也不會讓他們發現我們,更不會讓他們把我帶回去。」荊璇無比認真地盯著封陵殊的眸子說道。
封陵殊也直視著荊璇,見她眸光清澈,眼神堅定,忍不住低笑了一聲,將她用在懷中低聲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