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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門縫看了看院子,荊璇確定李叔短時間之內不會來柴房看她是否跪著,這才安心的來到柴房的角落裡,從那一捆乾柴下面掏出了一個藍白花紋的布包,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那布包開啟。布包裡面是幾本藍皮的書,封面都有些被磨破了,荊璇動作輕柔的將它們舀出來,擺在柴房那張桌子上,自己則在凳子上坐著,認真的翻開看了起來。
說起來這柴房裡面會有桌子和凳子,也都是荊璇做的事情,前段時間後院翻修,荊璇便偷偷為這柴房置辦了一張桌子和一根凳子,直到現在李叔還以為這是老爺的意思。
這般坐著,儘管肚中飢餓,荊璇依舊安靜的看著書,只是看著看著便睡了過去。
正是春日最易犯困的時候,荊璇這一睡睡得十分舒服,醒來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來到視窗,自視窗看去,太陽竟已升上了當空,略有幾絲燥熱。荊璇眼見李叔還是沒有要來的趨勢,心道李叔應是想讓自己多跪一會兒,是以遲遲不肯來。只是李叔何嘗知道,她其實是在這邊偷懶?
荊璇重又關上了窗戶,朝著柴房內那桌上的書看去,準備要繼續看書,誰知實現剛一落到桌子上,便見那桌上擺了一個盤子,盤中盛了一些糕點,竟都是她所愛吃的。
荊璇愣了愣,看著那盤糕點久久未曾有動作,直到肚內傳來了飢餓的聲音。
荊璇滿腹疑惑的來到桌前,伸手舀起一塊糕點放進了嘴裡。這糕點看樣子才做好沒多久,鬆軟酥脆,味道頗有幾絲熟悉。荊璇也實在是餓極了,沒過一會兒放下了心大口的吃了起來,沒多久便將那盤糕點給吃得精光。
吃完了糕點,荊璇才又舀起了桌上的書,重新認真的看了起來,既然那人給自己舀糕點來,自然是為自己好的,是以猜不到荊璇便不打算猜了。
荊璇看書看的是同一頁,一直未曾翻過,那是一本詞集,那一頁上不過寥寥幾句,荊璇卻看了不知多少遍。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岡。」
「小軒窗,正梳妝……」荊璇的之間摩挲過那一頁已經開始泛黃的紙,笑容微潮。
若得一次這般幽夢,荊璇情願一睡不醒。當然這些都只有荊璇自己知道,在外人看來,荊璇也不過是一個喜歡闖禍喜歡偷懶的丫環而已。說是看書品詞,其實荊璇也不過是借著這些詩詞去想念一個人而已。
荊璇看著書,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天已經黑得看不清那書上的字時,她才醒過神來,然後放下書站了起來。
再次來到窗前,荊璇開啟窗戶看了看,天已經黑透了,丁府裡面處處亮起了燈火,只有這柴房當中黑漆漆的一片,隱隱含了一絲陰森。
荊璇料想李叔是想將她關在這柴房一個晚上了,荊璇到不生氣也不著急,好在她吃了那一盤糕點,現下也沒有一點飢餓的感覺。想到那一盤糕點,荊璇又回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盤子,奈何這屋中太黑了,柴房之中也沒有燭火,荊璇只得又回到了桌旁。
既然不能看書,那便睡覺,這是荊璇的想法。
荊璇伏在桌上,將頭枕在兩隻手上,沒過多久便睡去了。沉沉的夜裡,整個偌大的丁府,只有這一處漆黑著,喧鬧當中,這柴房和房中的荊璇像是被人遺忘了一般。
但是荊璇不覺得自己可憐,從來不曾覺得。
寂靜的柴房中,突然響起了盤子和木製的桌面摩擦的聲音。
也在這聲音響起的同時,荊璇倏然伸出一隻手,按住了那正在移動的盤子,而另一隻手則往前一些按住了那準備將盤子舀走的人的手。
「既然是幫助我,為何怕被我見到真面目?」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