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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年花遇露隨父親遷陟到旱獺城。在蘇聯,從一九三八年開始,政府要遷返所有的華僑回國。當時的華僑對那項政策變化非常不滿,在蘇聯國內戰爭的時候,有相當一部分華僑參加了反對高爾察克、鄧尼金、尤登尼奇的戰爭,甚至組成了中國團隊。衛國戰爭爆發,那些還沒有來得及歸國的華僑組成團隊參加反法西斯戰爭。在莫斯科保衛戰中,曾經有一個華人的獨立團參戰。驅趕華僑返回中國,是斯大林的主張,那個行為,不僅傷害了那部分華人的心,也傷害了許多俄羅斯人的心,他們已經組成了漢族人和俄羅斯族人的家庭。那個錯誤主張,來源於蘇聯最高軍事法庭編造的所謂“布哈林右派和託派聯盟陰謀集團”,斯大林自己沒有識破納粹德國準備進攻蘇聯的陰謀,在對內的大清洗中,把漢族人當成威協蘇聯安全的一個因素,採取堅決的政策遷返華僑回中國,凡華僑與蘇聯女子結婚的,妻子和兒女們可以留在蘇聯,如果要跟著丈夫、父母回中國,就要取消蘇聯國藉。
這一對夫妻面臨的是國家、民族與愛情的抉擇!花金柱必須遷返中國,那是當時蘇聯的政策,他的患難與共的妻子阿爾芙洛·瑪利婭,在基鋪無依無靠,也必須跟著丈夫到中國。
蘇漢文說:“當時,花遇露面臨的是愛情和黨籍的抉擇,他選擇的是愛情。對花遇露的處理就是開除出黨。從愛情上來說,他們確實更恩愛了,我們謝金連長卻受到了牽聯,傳出的話是花遇露與謝金大雨串通與共產黨作對,破壞社會主義教育運動。謝金連長從此再不被重用,到*開始,安娜·巴甫洛芙娜和花遇露的問題又被‘八一野戰軍’的群眾提出來——”
麗達說:“唉,巴甫洛芙娜的黨籍中國共產黨是承認的,是經過兩黨組織部門認可的。她是以蘇聯專家的名義來到中國,嫁給了中國公民,她愛的是花遇露那種對愛情的忠誠和熱烈,對事業孜孜不倦的探求,對人的善良和包容,他們的一切都是堂堂正正的。”
蘇漢文說:“那時把安娜定為蘇修特務了。”
麗達說:“那樣太歪曲事實了,他們的愛情太悽苦了。” 。。
第二十四章、天涯孤旅(2)
第二十四章、天涯孤旅(2)
麗達繼續講那已逝的悽美愛情故事:
花金柱與阿爾芙洛·瑪利婭在一九二九年相識於烏克蘭的哈爾科夫。哈爾科夫是個小鎮,花金柱在一家洗衣店裡打零工,那是一家專門為軍人洗衣服的店。瑪利婭的家在頓湼茨克附近居住,哈爾科夫和頓湼茨克相距不遠。因為戰爭,瑪利婭在五歲時母親去世,八歲時父親去世,她和兄弟姐妹們淪為孤兒,四處飄零。為了生存,在父親去世之後,她哥哥把她安排在一家給人看孩子,做家務,就再也不管她了。第二年她就與兄弟姐妹們失去了聯絡。她在那裡飢一頓,飽一頓地度過了童年。
進入少年之後,她四處尋找零工做,給比較富裕的人家放鵝、放鴨、放牛。在一九二九年,瑪利婭經他人介紹去頓巴斯煤礦幹活兒。瑪利婭長得非常漂亮,但是煤黑子出沒的地方,不是講漂亮的地方,照煤黑子們的說法,漂亮的臉蛋不能當飯吃。礦工們的繁重勞動和帶著野性的勞動場面不是姑娘們問津的地方。她找不到正式工作,只能幹些又髒又累的臨時工,以小時或者以天計工。辛辛苦苦地勞動一天,不夠飯錢。
她在飢餓線上掙扎。為了生存,她要在頓巴斯那個浩大的礦區堅持下去,忍受著飢寒交迫,想有所積攢。她已經是二十歲的大姑娘了,不能不往後考慮,還有她那些失散的兄弟姐妹,她想見他們。有一天,一箇中年俄羅斯婦女,自稱是她的大嬸,告訴她,在哈爾科夫的一家旅店裡需要一個女招待員。瑪利婭人樣漂亮,舉止端莊,正適合那項工作。她滿懷無限喜悅,隨大嬸到哈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