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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阻礙住了歲寒山的腳步?
人的好奇心就是這樣,總是不合時宜的爬出,就好像小姑娘跟小夥子的春心,總會在各種各樣的時候,忽就怦然動起來。
臨近午時,蘇伯來給荀玉卿送魚片粥,瞧見他在外頭吹風,便多嘴了一句:「你啊,可別病剛好就呆在外頭,小心著涼。」不知道是不是中毒一事讓他有所觸動,雖然荀玉卿的待遇尚還比不上歲棲白父子二人,但比之往常,已好上了許多。
「勞煩你了,蘇伯……」荀玉卿含笑輕輕點了點頭,他的目光落在蘇伯的身上,忽然心下一動,忍不住問道,「蘇伯,我想問你,你跟在歲伯父身旁應當許久了吧?」
「是啊。」蘇伯看起來很驕傲,「老爺他十幾歲的時候,我就跟在他身旁了。」
那真的是很久了,久也就意味著,蘇伯也許會知道些什麼。
荀玉卿的雙目閃動,狀若無意的說道:「那歲伯父的故友,蘇伯定然多數也都識得了?」他想了想歲寒山去找解藥時提及的那位故人,如果說是敵人,未免態度太輕鬆了些,要說是朋友,卻又好似不太親近,思來想去,還是斟酌用詞,委婉了些許。
「那是自然。」蘇伯得意洋洋道,不過還算沒忘記正事,他領著荀玉卿回了屋,坐在桌邊,把溫暖的魚片粥推了推,催促道,「對了,這粥你趁熱吃。」
荀玉卿舀了兩勺,有些漫不經心,又道:「這倒是不妨事,蘇伯,我想問你,歲伯父為我尋找解藥的這位故人,與他是不是有些不和?故意為難他?」他故作憂心忡忡,婉言道,「歲伯父不願告訴我們小輩,可我這心裡頭七上八下,實在無法安心,生怕歲伯父為了我的毒受了委屈。」
想滿足好奇心,必然需要在詢問問題上運用一些言語的技巧,荀玉卿當初就是這麼靠著說話的技巧從藍千琊手底下保住尊嚴,這會兒哄一下蘇伯,自然更是不在話下。
哄人嘛,不外乎說到他心坎裡頭去。
荀玉卿要是乾脆直接的問,即便蘇伯會告訴他,怕是也不會說出許多來。
「噢……你說一夢忘憂的事兒啊。」蘇伯果然知道些什麼,他輕輕哎呀了聲,嘆氣道,「老爺當然是不會說的,也難怪他什麼都不提,這個吧,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只是人的關係。」
荀玉卿眨了眨眼,忽然瞧見門外站著歲棲白,對方沖他搖了搖頭,意思是不要打擾蘇伯,因此荀玉卿便故作全然不知,只是靜靜聽著蘇伯繼續說道:「這事兒,老爺不說,大概是怕小主人知道了心裡頭不舒服,那兩位,講起來真是一段孽緣。」
原來,歲寒山所提到的故人,其實並非是一個人,而是指一對夫妻,一夢忘憂也是這對夫妻共同研製出來的,那位死在他們手中的大人物,則是其中一人的師父,這事兒說來太長,不必多提,只需知道那大人物作惡多端,死有餘辜就是了。
真正叫歲寒山說不出口的,是這對夫妻都曾追求過歲寒山,但自歲寒山成婚之後,他們二人也立刻成親,只是每每歲寒山造訪,夫妻二人便要爭風吃醋一番,因此歲寒山無法,只能與兩位好友交情漸疏。
原來如此,那倒是難怪歲寒山說不出口。
荀玉卿若有所思道。
……
夜已深,美人榻上的美人也在漸漸甦醒。
這個女人似乎已有了些年紀,因為她從骨子裡透出的風華與成熟,叫人忍不住自慚形穢起來,但任何人也瞧不出她到底多大。
她的腰肢就好像蛇,既纖細又柔軟;她的面板是透著紅潤的瑩白,就好似上好的綢緞,光澤而溫潤,卻透著一種近乎野性的誘惑力。因此她從美人榻上抬起身來,輕輕靠在榻邊的舉動,都無可挑剔的優雅與嫵媚。
「孩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