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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還是更喜歡固執又古板,討好都不會看時機的歲棲白。
事實證明,歲棲白果然不會看時機,他居然眼巴巴的就跟著荀玉卿一起回到了客房裡頭,荀玉卿脫了鞋襪與外袍,倒在了被褥上,蜷得像是個還沒開眼的嬰兒。藥材裡放了提神的東西,他這會兒並不太困,不過說到底,任何一個睡了那麼久的人,大概也都睡夠了,也睡飽了。
荀玉卿的個子不算太矮,但難免瘦了一些,蜷起來的時候,便有些可憐。
歲棲白站在床邊看著荀玉卿被長發遮擋著的臉頰,白得像是雪,又想起了他身上一道道的傷痕,心彷彿都被揉碎了。他恨不得將這個人抱進懷裡去,最好兩個人化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他這時也忽然明白荀玉卿的猶豫跟遲疑,還有那種近乎溫吞的小心翼翼。
一個人若是受的傷多了,他自然是很難給予真心的,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荀玉卿倒在枕頭上,睜著眼睛瞧歲棲白摸小狗似得摸自己的頭髮,臉上充滿了傷心與憐愛的神情,要不是自己撒的謊自己受著,他實在是很想一拳打到歲棲白的臉上去。
歲棲白原著裡沒西皮果然是他自己的原因!
不多會兒,藥浴就被抬進了屋子裡,水很熱,但是恰到好處的熱,也不太難聞,只是看起來是褐色的,有些髒兮兮的,有些藥材已熬化了,有些卻浮了出來,但荀玉卿伸手撈了撈,並不太多。
歲棲白自然是出去了,但是等到荀玉卿脫光衣服邁進浴桶之後,他又進來了。
「爹要我幫你運功。」歲棲白專心致志的眼觀鼻,鼻觀心,臉上的表情嚴肅得能嚇死江洋大盜,然後搬了一張長椅,坐在了荀玉卿的身旁。
浴桶很大,水剛好沒過了肩膀,荀玉卿緩緩鬆了口氣,這世上大概沒有人能抗拒疲憊之後來一個泡澡的誘惑,只是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閒情雅緻來做這件事了,至於藥浴與否,他倒不太在意,權當是美容了。
「你很不樂意嗎?」荀玉卿趴在浴桶邊,長發濕漉漉的盤踞在他布滿傷疤的背脊上,像是一條條扭動的水蛇,他的肌膚好像一塊上好的綢緞,又軟又滑,只可惜被割開了許多刀,生出許多醜陋的傷疤來。
歲棲白看著浴桶的木板,好像上面雕了花、長了金子、有一個惡貫滿盈的人的頭顱掛在上面,反正瞧來看去,就是不願看荀玉卿,他也沒有說話,彷彿沒有聽見荀玉卿說得話一樣。
「你就算不願意理我,好歹也笑一笑,否則這個模樣,我總覺得你不像是來救人的,倒像是來殺人的。」荀玉卿長長嘆了口氣,他其實很明白歲棲白這個模樣是因為什麼。
「我……我……」歲棲白的聲音已有些發啞,低聲道「玉卿,我絕不會冒犯你的。」
他這話說出口,多少也知他心裡已是冒犯了。
不過正常的男人見到喜歡的人在浴桶裡,沒有一點反應,那才要叫人擔憂,若是荀玉卿再說兩句,要他多記掛自己的毒,別想那些人之常情的東西,按照歲棲白的性子,定然是信以為真,羞澀尷尬不已,覺得自己罪不可赦。
這件事的確不太人道。
荀玉卿也沒了開玩笑的心情,他實在是很同情這時候的歲棲白,但絕沒有任何將錯就錯的心情,便低聲委婉道:「你不必勉強,不然……不然你問問伯父,能不能自己運功?」
「胡鬧,你一人怎麼成呢?」歲棲白輕聲道,「你內功底子不足。」
他眼神已十分清澈了,伸出雙掌來與荀玉卿相對,沉聲道:「也是時辰了,你且凝神。」
……歲棲白你真的喜歡我嗎?還是你有什麼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一句其實是我的口頭禪啊……我經常問朋友:你是什麼毛病?
=l=順便為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