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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只剩下雪白的中衣時,歲棲白已說不出話來了,荀玉卿低著頭在摸索衣結,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背上有道傷,自己擦不著,不好意思麻煩別人,今日既然同你說開了,便想著麻煩你了。」
歲棲白心中一凜,想起辛夷的傳聞,又瞧了瞧荀玉卿,心裡忽然湧起陣酸澀。
「為何不願意麻煩他人?」歲棲白忍不住問道,「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其實倒也未必……
歲棲白忍不住按了按心臟,暗道:說不準是件很大的事。
荀玉卿沉默了一會兒,有點不太好意思告訴歲棲白他總覺得秦雁對自己好像有點意思,而小木又處在青春期不好誤導他的性取向——哪怕他本來就是個基佬,至於意無涯又不至於到那麼熟——他覺得辛夷這張臉做有關脫衣服的任何舉動都實在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總覺得說出來好像有點太自戀了。
「總之你要不要幫我。」荀玉卿想了想,實在是沒有一個能說出口的理由,只得無奈道。
「我已坐在此處了。」歲棲白回道。
荀玉卿深深吸了口氣,不明白為什麼歲棲白在氣人方面的技能點到這麼滿,但要是每件事每句話都跟歲棲白計較,那他接下來的人生就可以在氣飽跟氣死之間來回徘徊了,所以他乾脆不說話,直接把衣服脫了下來,脫下來之後,他隨手放在了桌子上,反正等會還要再穿上。
歲棲白四處瞧了瞧,平靜道:「藥在哪裡?」
「在……我看看。」荀玉卿自己翻了翻櫃子,在第二個抽屜裡找到出了傷藥遞到歲棲白手中,然後用腳勾過一張凳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柔軟零散的長髮叫他盡數挽到前胸,露出背後一條不長但有些深的連貫傷痕。
其實倒並不止這一道新傷,荀玉卿的背上、雙臂,乃至腰腹處都有已經癒合的疤痕跟結痂的傷口。他的外貌雖然美艷無比,一身的傷疤卻也可怖無比,就好似有人刻意毒打過虐待一般。
「誰傷的你?」歲棲白問道,他開啟了藥瓶,怒火在心頭止不住的燃燒。
荀玉卿微微往前傾了傾身體,雙手枕著膝頭,平靜道:「我自己傷到的,我的武器不太常見,最開始自己摸索練招,沒少見血,嚴重的時候還會帶下幾塊肉,不是什麼大事。」
其實練招受傷這事並不奇怪,學武不是易事,最初時傷到自己更是常見,可辛夷說出這番話來,未免有些奇妙。
歲棲白沾了沾藥粉,幫荀玉卿慢慢擦起藥來,淡淡道:「我從之前就很好奇,你的武功不錯,底子卻很差,也從沒有聽你提起過你師門在何處?」
「我沒有師父。」荀玉卿苦笑道,「歲棲白,我這一身武功,是因為一些機緣巧合,學自一位已離世許久的老前輩。我學武功的時間,約莫三年都不到。不過你放心,我沒有做壞事,那位老前輩已離世很久,秘籍裡也是盼著一個有緣人……」他悄悄隱瞞了點事,決定撒個讓大家都好過的善意謊言。
三年都不到……
歲棲白的手指輕輕在那些疤痕上微微移動著,聲音幹啞:「所以你才……這般傷痕累累?」
你竟還怕我為難。
「這算什麼,我記得那時候在地下熬兩年,那才叫苦呢……」荀玉卿從未同別人說起過這些事,他之後行走江湖也一直是快快活活的,但卻不意味著這段往事被他就此忘掉了,不如說越埋越深。
人總會希望跟別人傾訴自己的痛苦,分享自己的快樂,而歲棲白就是荀玉卿合適的那個人。
「我那時有個仇家,我好不容易從他手中逃了出來。」荀玉卿語焉不詳了會兒,歲棲白便想起辛夷離開玄天教的事情來,那事兒並不算太稀奇,雖說江湖上是說藍千琊看不上辛夷,但現在瞧來,怕是玉卿自己逃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