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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怪荀玉卿害怕迴避。
可正是由於藥房一遇,因此,那人雖然只不過是身形相貌與荀玉卿有些許相仿,但歲棲白關心則亂,還是下意識沖了上去。
那麼明顯的陷阱,自己竟然也會掉進去,歲棲白苦笑了一聲,想起在蛇窟之中,荀玉卿為自己擋下一擊,滿面蒼白的點了自己的穴道。明明已經中過招,自己卻始終對他無法升起半絲堤防戒備之心。
若是我對他有所堤防,也許就不會被當胸一掌直接打中,險些要了性命,使得落到如此境地。
他雖然騙了我,可我心中卻一點兒也不怪他。
我竟還是喜歡他……
真是,無可救藥。
歲棲白倒不是將自己身受重傷的事情歸咎到荀玉卿頭上,只是他眼下無事可做,雙手又被鐐銬鎖著,雙腿失去知覺,重傷加身,幾乎成了半個廢人。縱然他腦中有千般計策,萬種謀略,也是全發揮不出來了,更別提他自認沒有這般智慧。
因此除了想想荀玉卿,他也無其他事情好做。
…………
將地方大概清掃了一下,又為受傷的秦雁換了藥,差不多已到正午了。
之前還抄出劍砸在桌子上,特別有殺神氣質的意無涯挽了挽袖子,擱下長劍,到拿起菜刀,後廚燒飯煮菜去了。好在打架歸打架,沒把後廚拆了,不至於打得午飯都吃不上,畢竟這會兒賣菜的小販也都收攤回家了。
意無涯燒了個火腿鮮筍湯,又香又鮮,還有幾碟子的炒白菜跟醬汁肉丸之類的,五個大男人圍著缺了一個小角的桌子,坐著缺手斷腳的板凳,以紮實的下盤功夫吃完了這頓午飯。
湯被喝了個精光。
荀玉卿夾著火腿片的時候,暗道這刀工厲害了,可以直接上手千刀萬剮這一刑罰了。
吃完了飯,總算要講正事了,柴小木跟荀玉卿幫著撤了碗碟,回來五個人便一起站著說話,搖籃裡的小娃娃剛剛送去餵過奶,咂巴著嘴巴睡得正香。
等荀玉卿回來的時候,屋內情況已有些劍拔弩張,只是迫於意清閒在場,不得太大聲,但氣氛卻陰沉沉的叫人有些不舒服。玉秋辭似乎對那面具人有所瞭解,先聲奪人:「這是我的事!他是來找我的,你何苦插手呢?」
誰都無法理解玉秋辭不願意無涯插手的心情,誰也不能明白他曾經經歷過的黑暗。那段骯髒醜陋的過往,那個嗜殺狠毒的自己。即便與意無涯不可能走到一起,玉秋辭也萬萬不想自己的摯友發現自己當初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哪怕只是有可能。
意無涯並未說話,荀玉卿看了一眼秦雁,秦雁只是搖頭,他的神色還有些許蒼白,輕聲道:「好似是玉公子的仇家上門。」
見意無涯毫無動容,玉秋辭只得無可奈何的將玉聆心搬出來,苦澀道:「即便你要插手,我勸不住你,難道不想想小妹麼,你要是出了個萬一,她若是泉下有知,該是何等的心急如焚。」
之前說要入江湖,玉秋辭還是欣然答應,如今仇家上門,便立刻態度顛倒,好似換了一個人一般,要說聽不出其中有所隱情,那意無涯豈不是蠢得要命。
「我要是真的死了,她日日見我,再不可能心急如焚了。」意無涯八風不動,淡淡道。
要不是時機不對,荀玉卿簡直要笑出聲來了。
「無涯!」玉秋辭已然有些動怒。
意無涯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說過了頭,卻也不慌,只是淡淡道:「你既然不要我管你的事,又何必來管我的閒事。」他將桌上的劍微微推開,好似對玉秋辭有些失望,道,「你這麼說來,豈不是要我們兩不相干。我知道,你心裡是覺得,你是為我好,所以,就可以枉顧我的想法,插手我的選擇,叫我眼睜睜看著你一人去應付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