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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再沒受什麼阻礙,荀玉卿暗道蓮花劍行事如此古怪,小木說自己沒瞧見蓮花劍的容貌還可算是天黑加上猝不及防,可如蘇毓這樣的女人,卻也說自己沒有看見蓮花劍的外貌。
她沒有撒謊的理由。
記不大清楚與沒有看見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意思,柴小木明明看清楚了劍身,卻說自己沒看清蓮花劍的面容。說不準並非是天黑看不大清楚,而是對方有意掩飾。
既然不願意叫人看見,定然是有所隱瞞。
這種隱瞞究竟是為了誣陷歲棲白,還是別有用意,荀玉卿倒不是太清楚,只是心裡頭模模糊糊的隱約浮現出這樣的想法來。
荀玉卿的身影極快,輾轉徘徊之間便已越出雙燕莊,他剛掠過一處還亮著燈的屋子,就聽見屋內有人說話的聲音:「他奶奶的!這事兒跟那歲棲白沒有關係,老子是半點不信!」
「噓,你聲音輕點!」另一個尖細的聲音忽然響起。
「哎,難不成還有人偷聽麼。」原先那人雖是這般說著,但卻老老實實的把聲音壓低了下去,輕輕道,「老孫頭,那把劍咱們都見著了,出不了錯,是歲寒山莊的手藝,歲老頭死了這麼多年了,你說不是歲棲白是誰。」
那尖細聲音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啟門往四周望了望,荀玉卿立刻翻身避過,躲在牆後,聽見門關合上,那尖細聲音才道:「誰說不是呢,更何況自打金蛇死後,歲棲白他就不肯出莊了,盟主的請帖都拒絕了,怎麼這會兒反而要到姑蘇來了。」
以歲寒山莊的情報速度,知道自己山莊的手藝出現在姑蘇,作為主人的前來看一看很奇怪嗎?
荀玉卿在心裡輕啐了一口道。
「就是啊!蓮花劍那訊息咱們今天才得知,歲棲白卻已在姑蘇的路上了,我覺得裡頭鐵定有鬼,說不準就是做賊心虛!沒想到平日裡看他人模人樣的,私底下居然也是這麼個下流胚子。」
荀玉卿已經聽不下去了,他想這裡頭的兩個人非但是蠢,而且是蠢的無可救藥。
江湖上這樣蠢的人,豈非多得是。
不過歲棲白趕來了姑蘇……
荀玉卿也不知道心中是何等滋味,他長長吐出口氣來,決意暫時不管這件事,先回去與秦雁和柴小木兩人會和再說。這便提起一口真氣,縱身而去,在這幽深的暗夜之中,便猶如一條狹長的鬼魅身影。
但是抵達客棧的時候,秦雁與柴小木皆不在房中。
荀玉卿只當他們還沒有回來,便將燭火點上,坐在了床邊發了會兒呆,他靜靜坐了一會兒,就決定要倒下休息休息,今夜他實在是有些累了。哪知臉剛沾上枕頭,手指忽然觸到了什麼東西,他探手一摸,便從枕下的布里抽出了一張白紙來。
紙上好似還寫了什麼。
荀玉卿掌了燈,將紙頭放在燭火下觀察,上頭只寫了一句話:「兄,速來梨花巷湯圓小攤旁。」
是小木。
梨花巷口有一家甜湯小攤,生意極好,三人曾經路過梨花巷吃過那家的一碗湯圓,佐以糖水蓮子,甜而不膩,味道適口。
難不成發生了什麼變故?
荀玉卿將紙條收入袖中,心中暗生不祥預兆,立刻將掌著的燈火吹熄了,客棧的大門自然是早早就關上了,他便只得又從窗戶跳了出去,趕往梨花巷,憑著記憶找到了甜湯小攤的大概位置。
四處靜悄悄的,並無任何人在此等候。
就在荀玉卿疑心自己是不是上當了的時候,忽然聽見柴小木的聲音:「大哥哥,你快過來!」
「小木?」荀玉卿在原地轉了一圈,疑道,「你在哪兒?」
柴小木道:「我在樹上!」他話音剛落,便從樹梢跳了下來,荀玉卿這才看見他是躲在一棵繁茂的桂花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