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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都不是的。
「碰上我,實在是算他倒黴。」荀玉卿悄悄道。
歲棲白好似笑了一下,但黑得很,荀玉卿並沒有瞧見,也不知那聲氣音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便晃了晃腦袋,沒做多想。他們走了許久,忽然聽見暗中嘶嘶的響聲,然後就是一點光微微亮起,前面就是金蛇的住處,沒什麼遮擋,他們二人便避在了陰影之處,沒發出一點兒聲響來。
那些蛇已是極為腥臭,荀玉卿還尚能忍耐,可到了這洞窟石室之中,卻當真是幾乎要昏死過去。光並不強,但依稀看得見滿地卻是腐肉殘肢,還有個滾在地上的人頭,被挖去了眼珠,有些部分已經開始發臭發爛。
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上心頭,荀玉卿忍不住打了個顫,忍不住抓緊了歲棲白的手。歲棲白雖看得見光,但模糊的很,只依稀能看見人的輪廓,而此時又不便說話的很,他想了想,便悄悄掙開了荀玉卿的手,在他掌心之中戳了一戳。
荀玉卿茫茫然轉過頭去看著歲棲白,微微吞嚥了一口口水,歲棲白這才在他掌心之中寫道:怎麼
後面那個字,荀玉卿倒沒有反應過來,可歲棲白寫的那個怎字,他卻清楚的很,便也猜到了歲棲白是要問什麼,便搖了搖頭,他可不會寫字,不能像歲棲白那樣表達。
也不知歲棲白是不是感覺出荀玉卿不會寫字,或是覺得沒有什麼好問的了,便沒有再說,而後他又在荀玉卿掌心之中寫了一個『等』字,這便將黑布重新系起,持著劍,一步步自黑暗之中走了出去。
「是你。」
金蛇咕咕的笑了起來,他立刻調轉過身體來,身體的每一寸也都瞬間繃緊了起來,那條雪白的藥蛇吐著信子,守在金蛇身旁。荀玉卿在黑暗之中瞧得清清楚楚,金蛇有些緊張,他的胸膛起伏的頗為厲害,惶恐與惡毒之情躍然於臉上。
其實金蛇心裡怕死了歲棲白,這世上每一個做了惡事的人,恐怕沒有不怕歲棲白的。但是金蛇一想到自己能夠打破這個神話,卻又忍不住洋洋得意了起來。
誰能抗拒打破一個神話的誘惑力呢,尤其是殺死歲棲白這樣的男人。
對男人而言,金錢,名氣,權力,女人,都是他們內心深處難以抑制的慾望,而殺死歲棲白,卻是一種令人戰慄的快樂,摧毀遠遠比自己更強大,更令人心生嚮往的人,金蛇光是想到往後江湖中會流傳自己殺死歲棲白的訊息,就忍不住感到興奮。
「幾天前,你完好無缺的來到蛇窟,卻壞了一雙眼睛,還中了毒。」金蛇的聲音隱隱約約有點因為興奮而荒腔走板,他壓抑的聲線顫抖著,藏匿的恐懼與渴望,「你這次不但瞎了,又被毒耗盡了精力,還想與我鬥?」
「你聽起來有點害怕。」歲棲白冷冷道。
金蛇的神態頓時扭曲了起來,但很快又恢復成了原狀,陰森森的低低笑了起來:「不……那不是害怕,而是興奮,歲棲白,我在想該怎麼殺了你才好,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他拖長了音調,似是刻意想要令這段沉默使歲棲白感到不安一般,「足夠匹配你的死法。」
儘管說話狠辣,可金蛇卻並不敢走上前去,只是驅使著藥蛇往前游去,那條極聽話的巨蛇移動的速度慢得不可思議,幾乎一點聲音都沒有,除了它吐信子的那幾聲。
荀玉卿儘管沒有飼養過蛇類,也並不喜歡爬蟲,可他對蛇的瞭解卻不像尋常古人那麼少,蛇是一種很危險的動物,它們除了毒牙,通常的攻擊方式就是絞殺,而且一旦距離足夠近,蛇類暴起纏住了身體,只會越縮越緊,歲棲白再有絕世的武功,恐怕也沒有用武之地。
藥蛇悄無聲息的接近著歲棲白,可歲棲白仍舊沒有要荀玉卿出來的意思,他只能耐著性子,咬著牙,死死的抓緊手中的鏈劍。
「這條蛇,你想必養了很久了。」